“你什么意思?”
晋朝歌眼底冒出不太友善的光。
甫雅人认真的看着他,笑。
“你之前自信了解她,懂她,不是也做了相同的事吗?”
晋朝歌眼中的浮动的情绪渐渐沉寂下去。
像是给这人戳中了一颗充满气的气球一样,直中命脉,泄气了,也无力了,却也在心底升起一种浓浓的不甘来。
甫雅人见他如此更是苦笑,摇摇头,似是感叹,似是消遣道。
“和刚才外面那些女人的丈夫一样,你未必真不懂,你只是不愿给,更准确的来说,你只想以自己的利益为首要考虑,并不愿承担和付出过多你不愿负担的。”
摇了摇手上的杯子,他悠然然道。
“比如说你无法承认,她可能并不需要你这个事实……”
晋朝歌脸色刷白几分。
“比如说你无法承担,她自始至终都不属于你,不属于这个国家这个事实……”
晋朝歌面色僵白的可怕。
“再比如说……”
甫雅人并没有停下来,锁着他的眼睛,迫使他面对真相。
“她不爱你?可能会去爱别人?成为别人的?自始至终与你除了有份深切彻骨的恨和孽缘以外,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闭嘴!”
他全身的肌理都绷直起来,与他的身体状态一起改变的,还有身为上位者,面对危机习惯性强势应对的低压反应。
这低压甫雅人不是没感受到,可在他面前,他好像早已经习惯他这幅不高兴时张牙舞爪的样子一样。
甫雅人摇摇头,云淡风轻的从旁边又拿了一只骨瓷杯,却是给自己倒了刚才从他手中夺下的酒,轻抿了一口的,十分享受美酒的醇香,对这位太子殿下的心事,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是一国储君,而且是那种自小被追捧大的,莫说那些别人想奉到你手中的,便是你想要,但凡钟情几分,也无人能够抵挡你这位高高在上之人的少许殷勤,可归根究底,其实你与那些女人的男人没什么区别。”
他瞥眼过来,上扬的唇角上有着淡淡,却深刻入骨的讥嘲,刺了晋朝歌的眼睛,也让他整个人感觉像个张狂风雅的诗人,可晋朝歌十分清楚……
面前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且不说那些贪图那些女子家世,为以后仕途方便,或者图个活的轻松快活的小人,便是真有几分感情,若是女子的需求涉及自身的利益,有几个愿意退让的?”
摇了摇酒杯里的醇香酒液,他的目色被沁凉的酒色敷上一层清透,在这层清透的冷意之下,有些让人看不清他的真正心绪。
“他们是,你也是,却还在以爱为名,以种种的世俗教条,让女子为你们守贞守节,约束女子,小心再小心她们会越过你们,脱离你们的掌控,好像离开你们,她们就不该再有更好的人生?不该再有欢愉的权利一样?”
他歪过头来,手撑住脑袋,笑意讥讽。
“我就想问一句,凭什么?你们当自己是救世主,还是拯救了银河系呀?为什么要让别人为你们这么要死要活的奉献身心才可以呀?”
晋朝歌眼底完全冷寂下来,声音也沉郁的很。
“甫雅人,本殿不管你们那里是如何宽容世间女人,可这里不是你们那儿,你记清楚。”
甫雅人耸耸肩,毫不避讳道。
“我也没说我们那儿有你们这好呀?正因为哪个时代的女人本质上并没多大的区别,才替这些女人不平嘛?你不是烦恼捉不住她的心思吗?这正是你们矛盾关键所在呀?”
他一本正经强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