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这么做了,让她不由觉得,他如今还抱着的这份念头,或许有些……过于天真?
这是在太叔玉身上会有的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毕竟他与你闹到如此地步,也不是曾经对你做过的一两件体贴的事就能弥补的。”
秦莫问冷嘲。
“他所做的一切,您到是一清二楚。”
然后,口口声声道着她是一样重要的学生,但为了达到能够让她妥协的目的,便任由他对她为所欲为,施-暴折-磨?
可人家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又是主仆又是师生,与她之前,不知同生共死过多少情意,她只凭两年交情,还是不太走心的交情,便意图让人家改变原则?
这种时候来维护她……多少有些不现实的,再挣较下去反倒显的自己更为难堪了,索性也不纠缠这个,只回归正题道。
“解药,你有?”
太叔玉遗憾,想着果然用这样的方法,别想再谈交情的,她如此爽快直接固然是他所需要的,但以后……
想来也没有以前那样能够方便使唤她的。
“我没解药,可我有解毒方法。”
秦莫问讥嘲。
“你是在告诉我,你要在你手中握着一根随时可以牵制我的线吗?”
人情控制不了,权利控制不了,便是暴力也压制不了,现在,便以对待那些让他们不安的探子那样的方法,将她也握在手中吗?
太叔玉苦笑。
“小莫儿,别这样,如果我们之间真要到如此地步的话,在发现你身上染了情毒的那一刻,我便可以临时能够压制情毒的药来和你明说了。”
而不至于到现在,暗中为她控制情毒至今,还丝毫不敢让她知道她的身体真正的情况。
“方法。”
她不否认他曾经为她做的一切,同样,也不否认他今天要做的一切背后的意图。
却是不想多纠缠的,只问最关键的部分。
太叔玉无奈,却也不再强求她能理解,只告诉她她最想知道的。
“情毒的来源是契真,便是多年前在契真嫁到晋召的公主宫变未成,经过一场大战之后,契真王族被迫将能制造情毒的花草蛊毒之地,全都毁之一炬,他们却是把持着能控制情毒,同样只能在北境之地生长的千千子与清毒草的。”
“除了这两味必不可少的药草之外,极为罕见且稀少的千丝绕,更是被王族控制的不得外传,所以晋召皇室的子嗣从被下了情毒之后,为了这三味草药,便是有着将契真一举灭族来让他们偿还当年对晋召造成的重创,也是不能的。”
秦莫问多少明白,契真之所以往晋召传进情毒的目的性了。
“契真要以情毒控制晋召皇室?”
然后当初的宫变失败导致控制不成,在那番情况下晋召还将契真打的只能缩在北境王庭,所以便只能死守着千丝绕来保命?
她又想到什么。
“既然情毒这么厉害,西宫殿下同样给情毒折磨,如何晋朝歌却丝毫不惧?”
而且他还笃定,便是晋朝真也不敢碰她,是因为这情毒还有其他禁制吗?
提到这个,太叔玉却是无奈的。
“晋召皇室给情毒害至如此地步,当时连神瑛皇后腹中第三个孩子都没能幸免,朝阳与歌儿却是因早出生几年,逃脱一难的,可当时已经发疯的齐妃是何其之毒?她嫁过来,便是要颠覆这晋召江山的,便是连歌儿这个当时只有几岁的孩子也不放过的。”
秦莫问听之心惊,倒是不成想,那么残忍的人,竟然也经历过这般残忍的事?可……他如何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