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又唤来跟着她的两名丫鬟嘱咐看着点前面,快收场了,别出岔子才好。
小姑娘很懂事,声音甜甜。
“蝶衣姐姐,您放心,快先去照顾小夫子吧!”
蝶衣和鹑衣一起扶着意识已经馄钝的秦莫问去了房间,放在床上,抬手便去解秦莫问的衣服,鹑衣挡住她手。
“蝶衣姐姐,鹑衣来吧!我们出来的急,太傅也没带换洗的衣服,劳烦姐姐给太傅找一身合适的衣服来?”
蝶衣也觉得应当,立即便将毛巾之类的放到她手边。
“也是!给她脱掉后用热水擦一擦,我去找衣服,顺便先给她再烧些热水来。”
“有劳姐姐了。”
纵然这天照顾的得当,太傅也请的及时,秦莫问还是引发了伤寒。
***
当第二天看到朝堂上没有秦莫问的身影时,惠雸帝看了眼头垂的低低的东宫众辅臣,又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东宫太子,貌似寻常道。
“这是怎么了?蔺卿不在,好像都没精神一样?”
没有人回声,惠雸帝又道。
“蔺卿又是怎么了?平时那么恪尽职守的懂事娃儿,如何缺了早朝?”
下面的人绵绵相视,都不说话,太子也不想多提这个人一样,当做没听见,扭头去看旁边的柱子,太叔玉犹豫了下,也没有说话,倒是惠雸帝旁边的浮郄底了些声音回禀。
“今天东宫的宫门郎替太傅递上来了告假折子,说是太傅昨天伤了风寒,虽然请大夫,用药还是晚了,人现在还在躺着。”
浮郄声音到是不大,但在寂静的大殿上,近些的大臣倒是都听的清晰,一时间东宫之人神情复杂,百官讶异,有甚者更是低声语。
“看来这小太傅是和咱们的太子殿下闹掰了?”
“可不是,听我那昨天东宫值勤的表侄说,动静很大呢!太子殿下又是劈桌子又是砸板凳的,这小太傅就是不听话,直接大步流星的离宫出走了。”
“看不出,这靠皮囊做上太子之师的蔺少恭,还有这股子傲气劲儿?”
“什么傲气劲儿?指不定是要什么太子殿下不同意,这才蹬鼻子上脸的使性子呢!”
……
太子殿下深呼吸,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继续看旁边大殿柱子上的金龙雕刻。
上面,惠雸帝却是皱眉。
“这好好的怎么伤了风寒?”
浮郄偷偷看了眼靠下的太子殿下,回头更低了些声音回禀。
“说是昨天在宫外游荡的久了,昨天不是还有一场雨吗?刚好让太傅赶上了,入宫没换衣服就给您召来御书房了,之后……”
他偷偷的指了指下面,太子殿下的方向,惠雸帝了然,浮郄这才恢复了声音道。
“这一吹入秋的夜风,可不是容易伤害不是?昨天还是宫门郎将人带到了四方楼暂时住下,不想,就起了烧,说是现在都还在四方楼躺着呢!”
惠雸帝了然,一本正经道。
“堂堂东宫太傅,这样出了东宫无处可归,最后还只能寄居在四方楼那样人龙混杂的地方,确实不太合适。”
说着不管自己儿子什么脸色,当即道。
“这样,户部,将通训门路长椿街那栋你们嫌小的宅子先给蔺卿划上,蔺卿年纪还小,又不急成家,他一个人住足以,你们回头给他拨些人收拾一下,等过几年成家了,再换大宅子也可。”
户部看了看东宫太子投过来的脸色,有点为难。
“陛下,这怕是……”
惠雸帝却是不管他的为难的。
“如何?那宅子有人要了?”
户部低头。
“这倒不是。”
“那有何不妥?还是你们觉得自己大门大院的,一个东宫太傅,出了东宫,只能住四方楼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