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骂句白痴，眉眼却带着几分嬉笑，手机扔进包里，进电梯到三层，途中手机再次响起，又是昨天的号码。
【您还在为找不到工作而烦恼吗？选择我，明智之举，想要保姆司机吗？想要豪车豪宅吗？保镖公司，圆你的富婆梦。】
如若普通人早已屏蔽此号码，偏偏她不是普通人，干。净修长的指尖在屏幕上轻敲着，紧。致的眉眼半低着，嘴角漫不经心的弧度敛着几分邪。
【公司地址，下午或者明天有时间。】
李慧不缺钱，缺的是一份能掩饰身份的工作，无论高低。
刚下电梯，对方就已经回话。
【滨城市中心，最高大厦，找秦特助。】
滨城最高的大厦，非张氏影视莫属，她倒要看看是真的，还是骗子？
那双杏眼微微弯起，氤氲着寒凉，又透着几分玩世不恭。
有机会打入张氏影视也倒不错。
老牛吃嫩草，总得付出点代价。
放好手机，李慧抬起头，正对上迎面走来的少年，伸手勾住肩膀，另一只手握住脱落的手机，“走路不要玩手机。”
手机递过去。
少年仰起头，湛蓝色的眸子干净清澈，仿佛盛着星辰大海，眸光闪动，带着几分羞涩，“谢谢。”
异常于亚。洲人的肤色，少年更像是精灵，午夜间，在森林里发光穿梭。
“谢谢。”
少年漂亮的手指捏在手机上，拽了拽，见李慧没松手，再次感谢。
李慧松开手，眼底的惊诧一闪而过，擦肩而过时，神色明显的怔愣，转过身，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里。
良久，收回视线，手插在裤兜里，懒懒散散的向前走去。
三楼主营礼品瓷器。
经过瓷器店铺，李慧脚步一止。
玻璃窗内摆放着一件泛旧瓷器，以前在陆有怀的办公室见过，与这个几乎一模一样，据说，是唐朝的白瓷，极为贵重。
当时为迎合陆有怀的爱好，她特意查阅大量的古书，也拜访过许多专家，得出最后结论，此物为夜壶。
虽说夜壶，平民百姓用不起这等上好瓷，应该是出自官家。
当时，陆有怀恶心的不行，把这东西交由她处理，没想到最后落到这了。
李慧推门进去，店铺里灯光昏暗，背对着而站的男人似乎没有听见脚步声。
他一身中山长褂，头发梳的油光锃亮。
“那白瓷便桶多少钱？”
听见声音，男人才缓缓转过身，动作过于机械，如果不是心跳声，李慧可能以为他是机器人。
“不好意思客人，风湿病犯了，动作不敢太大。”
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眼角皱纹堆起，过于谄媚，“不知道客人指的是哪件白瓷？”
李慧走到红木椅子旁坐下来，一只手支着桌子，侧着眉眼，直直盯着橱窗里白瓷瓶。
慵懒中透着张扬。
气场强大。
男人没有再继续追问，锁定她的视线，走过去，戴上手套，取出橱窗里的白瓷瓶，与手套一起放在桌子上。
“客人，您眼光真好，这件唐代白瓷，可是不多的稀有物品，当然，这价钱肯定也比店里其他瓷器要贵几倍。”
男人说话间，拿出一份鉴定书，双手举在眼前，“您看，这专家都已经证明，此物为唐朝瓷器，不是仿的。”
李慧拿起手套，捏在较细的部位，左右看了几眼，唇角漫不经心的弧度，敛着几分邪，“再真也只不过是个马桶而已。”
“马桶？”
男人夺过白瓷抱在怀中，“还以为是个识货的，原来也是个外行。”
“五十万。”
李慧摸出银行卡放在桌面上，这白瓷瓶作为礼物送给沈豫南和夏文汐，不知道两人的表情，会是什么样？
她开始有些期待了。
“不行，不行，一百万最低了，我不能做亏本生意。”男人抱着白瓷瓶，转身放回橱窗中，他认定李慧还会再加钱。
“老板，这瓶你入手最多不超二十万，五十万白赚三十已经够本了。”
男人的身体僵了僵，转过身来时，满脸震惊，“你怎么知道？”
李慧收起银行卡，“如果你不卖，我也不勉强。”
站起来，手插进裤兜，数着时间。
三、二、一！
“卖了！”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李慧转身递过去银行卡，输了密码。
男人将瓷器打包好，放在桌面上，感叹道，“这么多年了，我还第一次遇到猜到的这么准的客人，方便说说诀窍吗？”
“秘密。”
李慧提起盒子，前后晃悠着，美滋滋的走出店铺。
“客人，您注意点，这么贵重的东西摔坏，可就不值钱了。”
她站在电梯前，男人沙哑的声音自店铺门口传来。
回头，朝他挥挥手，大步上了电梯。
走出景江，李慧仰起头，伸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张氏影视几个大字，进入视界。
她买杯奶茶，拎着礼品盒，慢悠悠的朝对面高楼走去。
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薄凉，剩下的是几乎要冲破骨子里的邪。
站在张氏影视大楼门口，李慧将冰激凌最后一口脆皮塞进嘴里，一只手揣进兜里，抬步踏上台阶。
“站住，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抬起的脚，还没有落下，男人的咆哮冲破耳膜，传进大脑。
李慧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有些漫不经心的，“来应聘的。”
说完，她就侧身，抬脚又上了一个台阶。
“应聘？有通知单吗？”
着保安服的男人跑过来，彪悍的身影这挡住阳光，将李慧包裹在阴影里。
她摇摇头。
短暂的对视，保安看到那双精细漂亮的眼睛，又带着年少的狠劲。
他眉头下意识的拧起，“什么都没有，赶紧走，这里不是闹着玩的地方。”
“我是来应聘的。”
又是一声毫无波动的回答，李慧散漫的拿出手机，把短信内容，在保安面前晃了晃，不管他信不信，慵懒的眸光毫不在意的望了望大厅。
“不认识！去去去，别耽误我工作！”保安伸手去抓李慧的胳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