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很快结束,不知道为什么,时念觉得这三天的比以往工作还要累,拖着疲惫的身体领着安安一起下了邮轮。
身后的一群人,似乎都和她一样,时念最先回到地面,比起海面的飘忽不定,她更喜欢踏踏实实的踩在地面上,这种感觉到真舒服。
“妈咪,爹地怎么还没有下来?”小家伙望着所有人的影子,就是不见爹地的身影,不由的皱皱眉。
“应该在忙吧,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时念解释着,其实她也不知道君逸飞为什么还没有下来,望着游轮的出入口。
肖扬和非非走过来,两人的脸上似乎比她还要疲惫,有力无气的站在母子身前,肖扬抢先开口道,“小念念,君总估计要晚一会儿下来,你和小家伙和我们一起先离开吧。”
他的话音刚落,大巴车便已经停在一群人面前。
“他说会有多晚吗?”时念望着入口,心里有些担心。
两人摇摇头。
“念念,快上车啊,一会儿没好位置了!”刀疤脸坐在靠窗的位置,拽开玻璃窗,朝她喊着。
“是啊,小念念,我们照片先上车吧,君总不会有什么事的。”说完,他搂着非非往大巴车跑出,像个孩子一般开心的笑着。
时念蹲下轻轻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安安你和靓仔先回去,妈咪去找爹地好不好?”
安安乖巧的点点头,依依不舍的往大巴车走去,三步两步一回头,直到上了车,和刀疤脸坐在一起朝她挥挥手。
“念念,你真不走啊!?”刀疤脸朝她大喊着。
时念点点头,举起手朝大巴车上的人们挥挥手,望着缓缓前行大巴车,直到没有踪影才收回视线,坐在岸边,望着大海,深深吸口气。
太阳帽遮住了整张脸,却难以遮住她的情绪,时念双手杵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一个小时后,君逸飞缓缓从邮轮上下来,见到岸边的时念,愣了愣,才缓缓走过去,做在她旁边,伸手搂住肩膀,“怎么没有同他们一起离开?”
时念摘下遮阳帽,偏过头,淡淡笑道,“当然不放心把你一人留在这里,万一遇到女流氓之类的怎么办?”
说完,她头轻轻搭在君逸飞的肩膀,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暖暖的。
“女流氓指的是你自己么?”君逸飞勾起唇角,从上船就觉得时念有心事,可偏偏她又隐藏的特别好,如果不是每次眼底的哀伤,也许连自己都被她骗过去了。
时念笑笑,没有回答。
君逸飞伸手把被海风吹乱的长发别在耳后,温柔的吻在额头,淡淡道,“念念,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时念坐起来,凝着他,动动唇,良久才缓缓开口,“我收到时念的信了,是她很久,很久以前写的。”
不知道为什么,君逸飞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把对面满脸忧伤的女人紧紧拥进怀中,“虽然我不知道她信里写了什么,但我却很清楚,无论是什么对我们的生活都没有任何影响了。”
不错,已经不能再造成任何影响。
“我爱你,君逸飞。”
时念的声音很轻,伴随着海浪声,几乎听不到。
君逸飞笑着轻轻吻着她的发,似乎那句话他已经放进心里。
…………
“靓仔,你这身衣服好丑,我觉得还是萝莉装适合你。”安安趴在面馆的吧台,双手托着腮望着一直走来走去的刀疤脸。
刀疤脸撵着眉心,这小家伙从大巴车上下来,小嘴就没有停下过,话多也不至于这样,搞得他都有些怕了。
走到他面前,刀疤脸双手合十,满脸恳求,“小祖宗,算我求求你,消停会儿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叶楠则站在旁边毫无在意的笑道,“我觉得挺好的,有安安在,我倒觉得这里更热闹了。”
“得嘞,老婆大人发话就是圣旨,我还是继续端菜去吧。”
刀疤脸拿着托盘转身走进后厨。
站在吧台里的一大一小,捂嘴笑着。
小家伙时不时看向马路对面的大楼,乌黑的大眼睛不停的闪着,期盼的神色难掩。
“念姐和君总很快就回来了。”叶楠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兜里摸出两块巧克力放在小家伙面前,淡淡一笑,安慰着。
小家伙小手撕开包装纸,巧克力扔进嘴里,嘟囔着,“我才没有想他们,我只是……只是看看天什么适合黑!”
这口是心非的性格还真是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