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疑惑的走过去,还是与男人保持一定距离。
“他们在国外好像认了个什么有钱的干爹,整天赌博,听说在国外没人借给他们了,又跑国内借来了,仗着有遗产整天吃喝玩乐。”
又是赌博。
“也就是说他们欠你十几个亿,别人那还不知道多少呢?”
时念脸色不太好看,舔舔发干的唇。
这些钱简直是天文数字。
“Bingo!”
男人朝时念竖起大拇指。
顾不上车损,时念转身返回车里。
打了报警电话,男人这幅样子估计是开不了车了。
待警车来了,她将事情原委讲述一遍,拍了照留下电话。
等男人酒醒再谈赔偿的事宜。
时念驱车往家的方向感,这件事压的她喘不过气。
如果君逸飞和君老夫人知道这件事,恐怕……
后果不堪设想。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君逸飞的父母会突然回来,会硬是拆散他们一家人,逼着君逸飞娶齐夜。
这一切。
一切都是为了钱。
为了还那些巨额赌债。
时念突然感觉那两人好可怕。
如果不是这些巨额赌债,恐怕还不会回来吧。
匆匆赶回家,手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
她止住脚步,盯着冰冷的房门。
如果君逸飞知道这一切会不会伤心,好不容易才盼回来的双亲。
怎样说,他受到伤害才会降到最低。
叹口气,推门进去,电视的声音自客厅传来。
父子二人应该是在看电视吧。
她对着玄关的镜子扯扯唇角,想要找到最自然的表情,抬手拍拍脸,“我回来了。”
“妈咪!”
安安趴在沙发上,双手托腮盯着走进客厅的时念,轻呼一声。
时念走过去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宝贝,今天乖不乖?”
“妈咪,我又不是小孩子。”
小家伙咧开嘴笑着。
瞥一眼君逸飞,心里咯噔一下。
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我饿了,晚饭吃什么?”
“做了你最爱吃的。”
君逸飞合上笔记本。
抬眸那一刻,目光在时念的身上停留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
时念抬手摸摸脸,干笑两声,“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君逸飞摇摇头,“你脸色不太好。”
“可能是车被撞了,心情不好吧。”
时念低垂着头,尽量避开君逸飞的目光。
“撞车了?你没受伤吧?”
君逸飞腾的自沙发上站起来,检查着时念的身体。
时念躲开他的手,“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你们先去吃吧。”
言罢,转身大步朝楼上走去。
再待下去,恐怕真的会露馅。
她跑进卧室,反锁上房门,
傻愣愣的坐在床边。
心里全是刚才男人嘴里的那些话。
君逸飞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
不告诉他。
可总有知道的一天,那些钱不是小数子不可能说还上就还上。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时念腾的站起来,盯着被敲响的房门,“谁啊!”
“除了你老公,还有谁?”
君逸飞声音自门外传来。
时念深深只口气,缓缓走过去,打开房门。
视线却一直在闪躲。
“你怎么了?”
君逸飞拉着她坐在床上,偏着头盯着时念一直低垂的脑袋。
似乎要从那张脸上看到什么,可低着头一直躲避着他。
“没……没事,可能是车祸吓到了。”
时念尽量避开他的眸光。
“只要你没事就好。”君逸飞紧紧搂着她的肩膀,轻轻吻在额头。
时念点点头,“我只是有些累。”
“那好好休息。”
君逸飞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也知道她在刻意躲避着自己?
也许是她不想说或者不知道怎么说,等想说了,她自然会说了。
“嗯。”
时念轻轻应一声。
见他没有再追问,才稍稍松口气。
“用不用把晚饭送到房间?”
君逸飞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抬手拽着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盯着那张泛白的脸,不由心疼。
他还没有见过时念现在这样魂不守舍的时候。
她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吗?
心里猜测着一切可能得事情。
直到看着她缓缓闭上眼睛,发出轻鼾声。
他才关灯,退出房间。
听见关门声,时念睁开眼睛。
漆黑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见,脑袋里乱糟糟的。
她到底要怎么办?
说,还是不说?
时念双手挠挠头,她本来就是心里憋不住事的人。
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瞒今天行,明天怎么办?
她总不能用这种精神状态去工作。
深深叹口气。
房门再次被推开,君逸飞站在门口,背对着光。
时念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很担心。
坐起来,“我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