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躲到他身后,追来的那些侍卫才没有再上前。
“艾维斯王子,时小姐惹到您了?”
翻译毫不紧张的看着前方从侍卫后面,慢慢走出来的艾维斯,抬手推推眼镜。
艾维斯一副扫兴的表情,摊摊手,“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你又何必太认真。”说完,视线如有实质的落在时念身上,“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时念才稍稍松口气,刚放下的心,又吊起来。
如果翻译在这里,也就是说,他在这?
蓦地转过身,正对上那双意味不明的蓝眸。
心跳骤然漏了半拍。
悻悻的笑笑,抬手朝他挥了挥,乖巧的走过去,“你是知道我遇到危险,特意赶来救我的吗?”
不等他回答,时念开心的笑起来,“就知道我们有心灵感应。”
亚历克斯抓住她的手,大步朝前走去,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里。
身后一群人紧跟上来。
时念犹豫再三,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亚历克斯没有回答。
抓着的手紧了紧。
“其实我只是呆着太无聊了,就想出来走一走,然后,越走越远。”
时念越说声音越低。
亚历克斯脚步一顿,倏然转过身盯着她,“房间里的惊喜没看见?”
“看……看见了,它们都在睡觉,我就出来了,没想到就遇到那个男人。”
说谎的感觉真不好,一个谎言要用很多谎言去掩饰。
说实话,又死的太快,她可是女主角,怎么能就这么哏屁。
“知道了。”
出奇意料的亚历克斯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吐出三个字,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时念小碎步,紧追着他。
刚离开花园,又进花园。
只是相隔几个走廊,花园里的花大径相同,时念不懂花,只不过觉得都长的差不多,而这边的可能会更艳一些。
花园前方的亭子下,女人一声暗红色欧式宫装,收腰非常细,时念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腰围。
一个顶两?
裙撑撑着大裙摆,标准的灯笼袖口只到手肘下方,低领口恰到好处的修饰。
啧啧,身材真好。
脸上的皮肤,顶多三十左右。
两人与一行人走进凉亭。
亚历克斯微微颔首,恭敬的坐在对面的座位,拿起精致茶壶,倒在女人身前的茶杯里,红茶的浓香,瞬间蔓延在空气中。
“母后,心情不错?”
他拽拽傻站在身后的时念,示意她坐在旁边的位置。
“亚历克斯,喊你来好多次,每次都以忙推脱,难道是想忘了我这个母后?”
女人抬眸,看见坐在亚历克斯旁边时念,不禁皱皱眉。
只见她,身体肥胖,脑袋上草叶花瓣夹杂在黑色的头发丝里,身上的衣服一点也不正式,还占满了泥土,邋遢至极。
时念发现女人的视线,咧开嘴朝她笑笑。
心里泛着嘀咕,亚历克斯喊她母后,也就是说,眼前的女人是王后,他的生母?
想到这视线再次看向女人,未免太年轻了吧?
“为什么带一个花匠过来,她太没礼数,让侍卫拖出去,杀了。”
她说的极其轻松,像是杀的不是人,而是阿猫阿狗。
时念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倒是从她的眼神中能猜到大概的意思。
亚历克斯握着她的手,放在桌面上,“母后,这就是我未来的妻子。”
“什么?”
王后调高了音量。
本就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修长的指尖,指甲修剪的精致,恐怕指甲上的钻石都是真的,这一个指甲够普通人吃半辈子的了。
时念刻意数了数,每一个上边,大大小小至少五六颗,而且还有一颗比豆粒要大。
亚历克斯温柔的侧眸,伸手捏在她头上的杂草上,“母后,她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我不同意,亚历克斯,你知不知道,以后你做了王,她是什么位置?”
王后手捏着精致的红茶杯,恨不得捏的粉碎,看亚历克斯无动于衷,抬眸,怒视着身后的执事,“亚历克斯胡来,你也跟着胡来吗?王知道这件事,绝对会大发雷霆。”
“母后,你不也是庶民。”
亚历克斯的话直戳王后的心脏,这也是她的痛处,无论谁提起她是庶民的事,非死即伤。
时念坐在一旁,空有一颗八卦的心,却听不懂两人的话,翻译更不可能把两人吵架的内容翻译给她。
双手支撑着脑袋,听着两人用鸟语吵架,她心大的给自己到了杯红茶,闻了闻,香气四溢,完美。
边品红茶,边看热闹。
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