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君逸飞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搭着，看也不看一眼站在前面的齐蕊，棱角分明得脸上，透着几分严肃。
“君总，你找我有事吗？”
齐蕊看不出君逸飞得情绪，两只手略显紧张的抱在胸前，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君逸飞像变了一个人，忐忑不安。
君逸飞抬抬眼皮，双手放在桌面上，淡淡开口，“先坐吧。”
齐蕊坐在椅子上，两只手相互搅着，发白的指节敛着几分薄凉，“君总，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君逸飞点支烟，打火机扔在桌面，白雾缭绕，他轻轻吐口烟雾，沉声道，“这件事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君总，你再说什么，我不明白？”
齐蕊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看君逸飞得表情，事情似乎很严重。
“那我来说，财务那边说你借走一笔钱，从未归还，你不准备解释下吗？”
君逸飞吸着烟，手底下得文件夹推到她面前，手指轻敲着。
齐蕊看着上边的钱数，确实，她借的，以为月底查账时再还上，没想到，被提前发现，合上文件夹，酝酿一会，“君总，这钱是我拿的，我想着月底就还上，没必要和你说，所以......”
“所以你就私自从公司拿钱，不和我知会一声？”
君逸飞凌厉得声音打断了她得话，这件事真的非常严重，如果手底下每个总监主管都私自从公司拿钱，他的公司还要不要办下去了？
齐蕊颤抖着身体，扬起脸，“君总我也不想的，我妹妹从公司离开后，去哪里上班，没几天就被人辞退了，好几次都是这样，她又奢侈，欠了一屁股债，我不还，谁来替她还？”
君逸飞挑挑眉，“你是在怪我？”
“没有，君总，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月底一定填上，一定！”齐蕊现在有些慌不择言，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过被发现，突如其来的事情，打的她措手不及。
“这和你还不还没关系，齐蕊，你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到底哪里做错，你让我怎么留你！”
君逸飞从未如此生过气，眼前得女人明明已经给过她两次机会，她却不珍惜，难道真的要自己绝情一次吗？
齐蕊蓦地抬起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望着满是怒意的脸，咬着下唇，泪水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君总，对不起，我错了。”
“你完全可以和我借，却选择了不归路。”
听到君逸飞绝望透顶的语气，齐蕊最终泣不成声。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君逸飞往后靠了靠，熄灭夹在指尖的烟蒂，漆黑深邃的眸底，已经没有刚才的怒意，反而透着不克捕捉的薄凉。
“五年了，君总。”
齐蕊收声，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干眼泪。
“五年我自认为待你不薄，齐蕊，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低沉沙哑的身心敛着无尽的悲凉，君逸飞不想，却不得不辞退她，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边是五十万，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一会儿，你去财务把工资结了，走吧。”
“君总，我不......”
话未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
君逸飞摆摆手，不想再说什么了，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
齐蕊咬着下唇，紧紧盯着他，“君......君总，不要赶我走。”
君逸飞不耐得靠在椅子上，“徐峰！”
总裁室的门被推开，一直站在门口的徐峰走进来，见到齐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上前扶她，“走吧，别惹君总生气了。”
齐蕊不甘心得拽着椅子扶手，她不想走。
“好聚好散吧。”
徐峰自然明白老大的意思，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毕竟，齐蕊做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拽着齐蕊走出总裁室，她得情绪才算稳定，坐在长椅上，看着手中得银行卡，倏然笑出声，“五年，五年就换来这个，徐峰，你说值不值？”
徐峰睨一眼她，轻描淡写得开口，“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老大就算不想让你走，公司其他人都虎视眈眈，留下你，就是留下了祸根，怪只能怪你自己，怨不得别人。”
齐蕊笑出声，怨不得别人吗？
站起来，银行卡放进包里，走向电梯。
徐峰看着她恍惚的背影，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毕竟，自己做的孽害得终是自己，怨不得任何人。
看她离开，徐峰推门走进总裁室。
“走了？”
徐峰点点头。
“我是不是很绝情？”君逸飞蓦地坐起来，睨着他。
“齐蕊自己做的孽，又怨得了谁。”
君逸飞没有说话，失去一个左膀右臂，他比谁都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