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时念闭着的眼睛微微颤抖,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拽着她不让她醒来。
一个模糊不清得身影出现在眼前,想要伸手去摸你的却发现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知道那张在熟悉不过的一张脸出现在面前。
“小染,我是死了吗?你是不是来接我的?”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熟悉的身影,摇摇头,拿出一张纸,那好像是一份协议,可时念无论怎么都看不清上面的字,无论她怎么郑宅,只看的清署名,时染两个字。
“醒过来,快醒过来。”
那抹身影动动唇,虚无缥缈得声音传来。
时念猛的坐起来,肩膀传来的疼痛感,让她回到现实。
伸手抚着被包扎结实的肩膀,长呼口气。
抬眸,看看周围,看来她是在医院了,干净的环境,满眼的白色,衬托着前方那花瓶束花得妖艳。
时念看看身旁,那张冷硬的面孔印入眼帘,君逸飞闭着眼睛,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双手抱胸,布满胡茬子的脸上尽显倦态,他何时这般狼狈过?
再看看前方沙发上,叶楠,刀疤脸,安安和陆子枫横七竖八的躺在上面。
时念拿起手机,她已经睡了两天了,只不过是伤到肩膀,怎么会睡这么久?
动动身体,一点劲用不上,伸手去拽拽君逸飞得袖子。
察觉到袖子被人拽拽,君逸飞缓缓睁开眼睛。见到眼前坐在床上的时念,蓦地站起来,眼底的激动有什么东西闪烁着,双手抱紧眼前人。
“哎呦。”
时念惊呼一声,他连忙松开手,“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你快躺下。”
说完,君逸飞扶着时念躺下来,轻轻盖好被子,恐怕再碰到伤口,小心翼翼的样子着实可爱。
“医生说,你的肩膀有些感染,如果再晚些来医院,恐怕手都要废掉。”君逸飞哀怨的递给她习惯,看着干涸毫无血色得唇,不禁心疼。
喝口水感觉好多了,歪头看向君逸飞,“怎么会感染,剧组得剑都是新的,我看了没有生锈。”
君逸飞无奈摇摇头,这女人是真笨还是假笨?
“那你说剧组为什么会出真道具?那把可是实打实得剑,开刃了,锋利无比。”
君逸飞看到那把剑时,就已经确定是人为,并非意外。
“是哦,怎么突然多出把真剑,亲爱的,你这么聪明,你告诉我呗?”
见到她没有正经,君逸飞就像一拳打在海绵上,各种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叹口气,放下水杯,紧握着她得手,“我听章一说了,他们掉了监控,是和你发生口角的工作人员调换的道具,他们已经将人送去警局了。”
时念愣了愣,她和那个工作人员,还没有到如此深仇大恨的时候吧?
“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那工作人员把锅背的死死,没有任何办法。”
君逸飞虽然查到和同剧组的赵静有关系,却没有证据说两人合谋,事情也就止在工作人员那里,不过,敢动他得女人,那就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看着他越发阴沉的脸,时念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握着他修长得指节,安慰着,“放心吧,这件事我出院就会做个了解。”
君逸飞得脸色才算缓和,站起来,俯身,轻轻吻在她得唇角。
“爹地,妈咪,你们羞不羞......”
小家伙揉着眼睛,站在两人中间,奶声奶气的声音,将病房中其他人惊醒。
见到床上时念醒过来,全都冲过去,围在床边,泪眼婆娑。
“念念,你再不醒来,舅舅就要和人去拼命了,呜......”
刀疤脸手背擦擦泪水,接到叶楠得电话时,他差点跑去和伤时念得人拼命,这是他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时念白他一眼,“哭哭啼啼的,对得起你脸上得疤吗?”
刀疤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这疤是小时候摔的,又不是我愿意的。”
安安拿出纸巾递过去,“靓仔,再哭楠姨就不喜欢你了。”
果然,还是小家伙的话管用,说完,刀疤脸立刻没有了声音,擦擦鼻涕,“我不哭了,叶楠,你是不是喜欢我?”
叶楠:“......”
她招谁惹谁了?
“嗯?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刀疤脸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幼稚!”
叶楠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时念看着两人得表情,知道有戏。
她拉着小家伙的手,“宝贝,有没有想妈咪?”
安安趴在床边,在病态的脸颊上轻啄一口,“想妈咪,怕妈咪不要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