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禹桓?”穆洛欣指着自己的鼻子。
“难道你没有吗?”
穆洛欣扪心自问,确实有。
她不但怀疑过禹桓,怀疑的时间还不少。从自己当上了皇上的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怀疑禹桓了,并且在心里,已经给他戴上了一顶“奸相”的帽子。
正如长公主问的那样,她为什么会怀疑禹桓呢?
当然,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无凭无据的,穆洛欣也是有“证据”,才开始怀疑禹桓的。
最一开始,穆洛欣是因为频频几次出现的刺客事件,再加上严恪的话,对禹桓产生了一些怀疑。
随后,她按照这个逻辑去推理禹桓的一些行为,便越来越认为他是一名“奸相”了。
是啊,既然自己都怀疑禹桓,那么别人怀疑禹桓又有什么奇怪的?
穆洛欣顿时就无话可说了。
她现在,其实并不是那么想知道禹桓到底是不是有反叛之心,她刚才问长公主为什么会怀疑禹桓,其实是带着一点质问的意思的,是在为这个为西芬国鞠躬尽瘁的禹桓鸣不平。
穆洛欣的问题自然不止是这一个。
为何怀疑他这个问题一结束,她立刻问第二个问题,“先帝是怎么给他下毒的?他这么聪明的人,为何会束手就擒。”
结果,这第二个问题长公主也没有回答。
她说道,“皇上,反正现在的情况已经是这样了,您得到这几个问题的答案,也是于事无补的。”
穆洛欣一想,确实是于事无补。
那么自己想知道这么多的为什么,其实是因为好奇心?
既然没有什么问题要问,穆洛欣便要求长公主将解药交出来。
可想而知,长公主是不可能将解药交出来的。
她说道,“皇上,解药什么时候该给禹桓什么时候不该给,本宫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并不知道先帝是怎么想的,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干涉这件事为好。”
“那姑姑告诉我,我父皇是怎么想的啊。”穆洛欣想到过长公主不可能那么轻易会将解药交出来,不然的话也,她也不会费尽心思地躲着自己了。
所以她并没有多奇怪。
“有些事情,本宫现在不便说出来,等日后时机成熟了,皇上自然会知道。”
“姑姑,在您的心目中,朕现在还是小孩子,是不是?”
穆洛欣问长公主道。
长公主一笑,“或许在长辈的心目中,孩子永远是孩子,哪怕她已经成年了,已经成了别人的父亲母亲,可是在长辈的心目中,她自然还是孩子。”
“姑姑,您知道的,朕不是这个意思……”穆洛欣直截了当地说出长公主偷换概念的事实。
那么,长公主也很直接,她说,“本宫确实认为,皇上在很多方面还不够成熟,还不能够独立地判断是非黑白,不能够独立地处理一些事情,所以,皇上您虽然尊为皇上,可是您的有些话,恕本宫不能听从。”
长公主说着说着,“您”字都出来了,穆洛欣知道长公主有些生气,一时之间被骇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姑姑,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将解药交给我,禹桓这件事,您不用管了,我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的。”
长公主不禁冷笑,“哦?是吗?那皇上不妨说一说自己打算怎么处理禹桓?”
“姑姑,不是怎么处理禹桓,而是处理禹桓这件事……现在禹桓身上有毒,无论怎么说,都应该先帮他解毒了再说别的,不然的话,这样子不公平!”
“公平?政治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公平和不公平可言!明珠,你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像一名皇上,更不像是我们西芬国的皇上!”长公主厉声说道,似乎对穆洛欣有些失望。
穆洛欣知道,以前的西芬国,都是崇尚武力的,越有作为的皇上,就越应该东征西讨,将他们的国土无限扩大,让四面八方都来臣服于他们。
这一点,恰好是穆洛欣没有兴趣的一个方面。
为什么一个国家强大了,就一定要欺负自己的邻居才算数?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呢?
让自己的国家变得强大,最最重要的目的,不是为了让自己国家的百姓免受别人的骚扰,让自己国家的人民安居乐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