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洛欣真是越来越崇拜这家伙了,明明她和他的年纪只差了四岁,他的成熟稳重和城府,都是她比不上的。
看来,她得好好向他学习了,不然,真怕哪一天就吃了龚尚书等人的亏了呢。
“可是,就算你猜到了龚尚书今日在朝堂做了什么,那你也不可能连他的每一步都能猜到的呀,若是明日早朝,我拿着这玩意儿给他们看,万一他们发现这国玺是假的,岂不是尴尬了?怕是连签署合约都不可能了。”
“放心吧,不管是真是假,他们又怎会分得清呢?别忘了,这儿是闽东,他们哪里看过琅北的国玺是什么模样呢?就算为夫随便拿一块玉,随便刻一个动物,刻一些花纹和几个字上去,他们一定也会信以为真的。”
穆洛欣还是觉得不可靠。
毕竟,龚尚书在早朝时说过一句话,让穆洛欣细思极恐,“据微臣所知,琅北的宫中,一直有皇帝在执政。”
这句话,足以证明龚尚书在琅北的皇宫里有眼线了,他所说的皇帝,应该指的是禹桓的王叔……夜天途了。
所以,为了明天早朝能顺利通过众人的同意,穆洛欣还是决定,“明日,你与我一起上朝吧,免得那些老臣又找我麻烦。”
“嗯,好。”禹桓爽快的答应了,仿佛他在等穆洛欣这句话很久了。
的确也是啊,他早就看龚尚书不顺眼了,谁叫那老家伙经常给他的老婆添堵呢?
二人决定好明天一起上朝,穆洛欣突然间就豁然开朗了。
一边跟禹桓谈天说地,一边抚摸自己的小腹。
没一会儿,月沉就来寝宫给禹桓禀报了。
禀报时,他们也没有回避,所以,穆洛欣一字不差的听到了月沉所说的消息。
“主子,属下查到了寝宫外的宫女被杀,和寝殿内的一地乌鸦的羽毛和血迹,都是龚尚书派人干的呢。其真实目的,就是为了用那群野猫、黑羽和死掉的宫女来吓唬王妃,把王妃逼疯,趁机让他和其他官员反对王妃当他们闽东的帝君呢。”
“这些你是如何查到的?”穆洛欣忍不住从榻上翻身起来,质问月沉。
因为她始终想不明白龚尚书为何要这样做呢,她到底哪里招他惹他了?
而且,这些做法,真的能把她给逼疯吗?能让人吓出心脏病还差不多呢。
原来如此,难怪穆洛欣总觉得在萧南平死后,宫里就接连发生那么多怪事呢。
除了几十只野猫和一地乌鸦的羽毛两个事件里,死了两名宫女外,听说,宫里的浣衣局还莫名其妙的死了两名宫女和两名太监了呢,事发地点里还有一些动物和好多血迹呢,简直是触目惊心,人心惶惶。
还听说,凡是有宫女太监被杀的地方,都有一些可怕的动物呢,像是蜈蚣、蜘蛛、野猫野狗之类的,都是成群结队的出现在尸体旁,像是在吸引什么人的注意,又像是在故意引起所有人的恐慌一般。
她还听文奶娘说起,在宫里听到一些太监宫女嚼舌根,说什么都是因为她杀了萧南平,所以他变成了厉鬼,回来找众人复仇呢。更甚者,还有人旧事重提,说她是不祥之人,会给身边的人带去霉运的。
所以,一时间,很多人都开始在背后指责她了。奈何,所有人又都忌惮她如今的身份。
想想这些,穆洛欣就觉得好笑,立刻问月沉,“那,到底龚尚书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呢?”
“回王妃,龚尚书是想靠那些怪事把你逼疯,或者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好把你从皇位上拉下来,他想用萧南平遗留下来的兵马来造反,自立为王呢。”
“怎么可能还有兵马呢?你们不是在萧南平死后,就查封了他和萧南安的所有财产,并将虎符拿回来了吗?”
他们二人生前,都互相充当国师,因为有些许本事,皇外公自然特别信任他们二人了,听李公公说,皇外公那会儿还把虎符给了他们呢,所以,他们手上可是有三十万大军的。
如今的闽东,早在之前与琅北交战中,就损兵折将了几十万大军了,若是萧南平手里的虎符被龚尚书拿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穆洛欣此时颇为激动,若不是被禹桓压住肩膀,怕是她都要起来掀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