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宫里守卫森严,何人能轻易进来偷走了孩子,却没有引起御林军和宁慈宫外的四名宫女太监的注意呢?
不管是谁将她女儿抓走,她都要去天牢里“探望”一下萧南平了,兴许这次轻轻的失踪,又和他有关呢?
她突然挣脱了禹桓的怀抱,黯然神伤的跑出去了。
禹桓无奈,只好跟着她。
发现她再次来到冷宫门前,吩咐牢狱长打开门,让她进去看萧南平。
牢狱长赶紧给她和禹桓行礼,“卑职见过帝君,见过玉娘。”就急匆匆的跑过去,取出腰间的一大串钥匙来开门了。
钥匙之多,除了冷宫的大门外,里面关押罪人的铁笼子也是有锁的,自然需要不少钥匙。
“卑职给帝君带路吧!”
牢狱长屁颠屁颠的提着灯笼,将穆洛欣带到了关押萧南平的铁笼子前。
发现阴暗潮湿处,依旧是一开始关押萧南安的那个铁笼子,如今,他哥哥也被关押在此,穆洛欣就觉得心情好了点儿。
“把蜡烛点上,让朕看一下他如今落魄的模样。”
穆洛欣负手而立,带着威严与霸气,刚才的难过都被她尽数掩藏起来了。
想起身旁之人不经意的温柔体贴,穆洛欣这才觉得颤抖的身子,平复了些。
等牢狱长找来了蜡烛,点燃后,穆洛欣才发现,铁笼子里只剩下了铁链和手铐脚镣,哪还有萧南平的影子呢?
穆洛欣怒了,“人呢?你是怎么看管天牢的?”
威严冷清的声音顿时在满是凄厉惨叫的隔间里传开了,带着回音。
“帝君息怒,卑职一直在寸步不离的在门外守着啊,而且四周的窗户都封死了,饶是苍蝇也难以逃走的。”
牢狱长话音刚落,所谓被封死的朱窗,就有苍蝇飞进飞出了。
苍蝇都在铁笼子里的饭菜上飞来飞去,嗡嗡嗡的甚是吵闹。
穆洛欣怒了,“那,这是什么?蚊子吗?”
牢狱长看着地上四处乱飞的苍蝇,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犹如被人打脸了一般,他连忙跪地求饶,“帝君息怒,帝君饶命啊,卑职并不知萧南平是怎么消失不见的,请帝君允许卑职带人去查。”
“不必了,你玩忽职守,朕不需要这等人继续留在宫里。”
萧南安畏罪自杀,咬舌自尽在铁笼里,如今,萧南平又凭空消失了,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她不能允许牢狱长这般疏忽大意的。
若是每个人都像他这般疏忽大意,那天牢里被关押的朝廷重犯,岂不是都逃出来危害别人的生命了?
所以,并非是她冷血无情,不能放过牢狱长了,而是,她必须给众人一个以儆效尤,让那些背地里无视她的威严的人一个下马威,重整朝纲。
“不,帝君饶命啊,卑职不想死啊!”
尽管牢狱长不停地磕头求饶,穆洛欣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出去吩咐了御林军,带人四处搜寻萧南平了。顺便让人将牢狱长和其他三名狱卒抓起来杖责二十,并放逐出宫了。
第十五天。
距离叶轻轻失踪已经半个月了,穆洛欣茶饭不思,就连上早朝,也是心不在焉的。
刚下早朝回去换了身便服,她就听到禹桓的暗卫月沉,带来了好消息。
“主子,王妃,属下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了,小公主是被一位姑娘带走的,带往闽东的边境去了,属下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去追了。
至于萧南平,属下已经在一处驿站中找到了乔装打扮的他,并将他带回来了,不知王妃想如何处置他呢?”
月沉听她这么说,有些受宠若惊,忙恭敬的恭迎她离开,“不麻烦,这是属下应该做的,王妃这样说,可是折煞属下了。属下告退。”
穆洛欣得知叶轻轻的下落,其实她真的恨不得自己能够分身,一面可以处理政事,一面可以去寻找女儿的。
奈何,现实如此,分身乏术!
时隔半个月,穆洛欣第三次来到天牢里。
这次,天牢里的牢狱长和其他三名狱卒都被换掉了。
正因为穆洛欣对人对事一丝不苟,所以,现在宫里所有人,都各司其职,一丝不苟了。
这次,她在铁笼子里看到了想看到的人,她觉得自己半个月前,重整朝纲的确是个明智之举。
她过来就是想审问萧南平的,所以,已经让人停了他的药,并给了他解药,让他恢复神智了。
当他在铁笼子里试图挣脱手铐脚镣时,手腕脚腕都磨破了皮,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