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子箬拙见,皇伯伯见谅。”瓴子箬似乎意识到了这不是自己该关心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该说的话,这才坐回自己的座位,安安分分的。
瓴华看着下面有些乱糟糟的,也觉得糟心,眉头皱着,“黎王,此事交给你处理,尽快查出主谋。”
禹研脸色变了又变,盯着瓴子箬纤瘦的身子,不知在想什么。
在众人都散了以后,跟着瓴子箬走了好久,才开口把她拦下来,“子箬,等等。”
瓴子箬先是一惊,后来反应过来,回头,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太子殿下。”
“嗯。”禹研也没有客气,目光在瓴子箬身上打量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数年不见,子箬都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了。
算起来子箬也回来了有一阵子了,倒是不怎么同本宫亲近了。”
禹研的话中还带着几分怨念,似乎真的是感叹堂妹长大了和他不亲近了,又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瓴子箬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说笑了,男女七岁不同席,都不是小时候了,自然是要避嫌的。”
“避嫌吗?”禹研笑了声,带着几分嘲讽,“本宫觉得,子箬倒是和大皇兄走的很近,时常去大皇兄府中坐坐啊。”
瓴子箬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太子殿下这是在说什么?子箬不过是和阿月谈得来,所以时常去坐坐。
自从子箬回来后,向来是规规矩矩,从不敢有半分逾越。子箬自认为没有得罪了太子殿下,为何殿下要这样侮辱子箬名声?
太子殿下可知道,女子的名分是很重要的!”
眼看着瓴子箬眼睛都要红了,不知道的真的以为是禹研欺负了瓴子箬一样。
禹研有些头疼,索性也就不和瓴子箬打太极了,直接问道,“今晚的事情,子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瓴子箬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太子殿下越说越过分了,敢问子箬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惹太子殿下生气了?
好端端的,太子殿下拦住我,又是说我和黎王殿下走得近疏远了太子,若是让旁人听到了,子箬还要不要做人了?
现在,又说今晚的事情我知道?敢问太子殿下,可是因为侧妃娘娘没了,又或者起来因为在旁人那里受了气,此番见到子箬落单了,跑过来拿子箬撒气?
太子殿下也不想想,子箬一个女子,虽然同我父王行走江湖多年,终究也还是个女子,哪有本事知道今晚的事情?
是不是接下来,太子殿下就要说子箬和刺客勾结了?”
瓴子箬一番话把禹研堵得有点哑口无言,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也不和她争刺客的事情,“本宫记得,子箬耳后有一个胎记,是吧?”
“胎记?”瓴子箬心头一震,秀眉皱着,“子箬哪里有胎记太子殿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太子殿下究竟是何居心?子箬一届女子,今日若是还有旁人在此,名节怕是都要被太子殿下毁光了!
子箬现在就去找皇伯伯,让他给子箬主持公道!虽然子箬不在京城中长大,也没有那些精心教养大的千金小姐娇贵,但好歹也是女儿身!
太子殿下这般唐突,就是真的到了皇伯伯面前,子箬也是有理的!皇伯伯一定会给子箬一个公道!”瓴子箬莫名的有些心虚,眼睛瞬间就红了,扭头朝着刚才出来的方向走。
“本宫不过是问了一句,子箬何须这样着急?莫不是,子箬身上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禹研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更不会因为瓴子箬的眼泪,就轻易的放过这次机会。
他现在已经基本确定了什么,就更不会让瓴子箬就这样离开了。
瓴子箬依旧是委屈巴巴的,“那,太子殿下究竟想怎样?”
“本宫想怎样?”禹研突然笑了出来,“本宫的侧妃连同本宫未出世的孩儿一尸两命,本宫还能怎样?
不过就是想问问子箬一些事情,想要给本宫的孩儿报仇?,也想要…提醒子箬一声。”
“提醒我什么?”瓴子箬表情依旧不好看,充斥着女儿家闹矛盾了的那种气恼,无奈,心里却有些不太确定。
禹研,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子箬可知道琴城?”禹研直截了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