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说你腹中的是翊儿的骨肉,现在又说是太子的?凌风潇,你口中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瓴华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却莫名给人一种压力。
凌风潇突然愣在原地,她要怎么说?难不成,告诉旁人,她本是想要给黎王下药的。结果那人却阴差阳错的变成了太子禹研?
显然,不能这样!
她还想要当黎王妃,不能看着穆洛欣那个贱人得意洋洋踩在她头顶!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们听错了,听错了!”凌风潇又要继续,却很快被人拉下去,再也没了动静。
刚才的事情一闹,瓴华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越发的不好,目光回到禹研身上,“老三,你和朕好生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与穆家那个庶女,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闹腾出那样的事情,长安城中人尽皆知。朕不得已让她给你做了侧妃,昨日之事,原本就不该,还又出了那种事情。
东西已经毁了是吗?朕现在只想要听你解释,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儿臣,儿臣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是从何而来!”禹研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种事情,稍有差错,日后他整个人就都完了!
“是吗,那为何会在你府中出现?”瓴华显然是不信的。
太子禹研的野心,他素来一清二楚。禹研已经是太子了,这天下早晚也会是禹研的,只是,人,总归是贪婪的。
“昨日儿臣的屋子里面不少人都进去了,若是那东西真的是儿臣的,断然不会在那种时候才被发现!”禹研说得信誓旦旦,也满脸的理直气壮。
“你的意思是朕的禁军诬陷你?”瓴华略有深意地看着禹研。
太子府侍卫全部都是父皇给儿臣的,都是大内高手,儿臣也实在想不到,到底是谁想要诬陷儿臣!”
禹研说得十足的委屈,丝毫看不到办点做假的成分。
在场的人并不多,目光中皆是狐疑,似乎在考虑禹研话中的真假,又或者是在考虑禹研所指的到底是谁。
“太子的意思,是父皇给你的侍卫无能?”禹桓冷笑一声,“原来在太子心中,父皇给你的侍卫不过如此吗?”
眼看着自己刚刚有一点反击的机会,顷刻间就被禹桓几句话瓦解,禹研心头只狠狠的一颤。
“大皇兄,本宫尊你为皇兄,却不曾想皇兄竟然是这样想本宫的!”禹研目光中有失望,有无奈。
见状,穆洛欣只觉得自己都要吐出来了,前世,禹研不停的纳妾,纳侧妃,每一次在她面前都是这种表情。
现在,只会让她,作呕!
“太子殿下转移话题倒是厉害。”穆洛欣语气平淡,完全听不出任何喜恶,反倒像是真的就只是在评价。
瓴华冷哼一声,不给禹研任何再次狡辩的机会,转过身不再看他,手也背在了身子后面,“太子有谋反之嫌,暂且…禁足东宫,听后发落!
西楚长公主谋害皇嗣,禁足驿馆,待西楚皇帝来了,定要他给朕一个交代!”
说完,看也不看禹研一眼,扭头就走,“老大,老九,你们随我过来。”
禹桓知道瓴华想要说什么,也毫不含糊,索性直接把穆洛欣抱起来,大步流星走了。
周围宫女太监面面相觑,良久,才行动起来。
“翊儿,方才为何阻止朕发落太子?”瓴华眯着眼睛看着左首的禹桓,揉了揉太阳穴。
“父皇,儿臣发现了一些事情,尚且需要时间验证,且事关重大。”禹桓抿唇,又给怀里的小女人口中送了一块糕点。
“哦?何事?”
“父皇以后就会知道了。”禹桓并不想要在不确定的时候就把事情说出去。
“罢了,就依你吧。”瓴华摆摆手,“老九,进来课业如何?”
“父皇,先生夸儿臣了的。”瓴夙到底还是少年人,尽管比之旁人过于老成,但在父兄面前还是有些少年人该有的样子,笑得得意洋洋的。
“胡说,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昨日上课时被先生罚了的。”瓴洛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如既往的一袭红衣,眉眼间尽是风华。
瓴夙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尴尬,不再言语。
“我听说,凌风潇给大嫂下药了?会让她小产的药?”瓴洛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打趣瓴夙,目光落在穆洛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