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没底。那两个人,画像都没有,怎么找?
张知府只说那个女子生得天仙一样的,可这天下生得好看的多了去了,他总不能看到好看的都带回来!
禹研眉毛紧紧的皱起来,看着门外的县令,又看了看旁边的张知府,心里莫名的生出来几分烦躁。
打了个响指,淡声吩咐一句,“去,找那个叫青云的姑娘。”
那人应了一声后,再无动静。
张知府和县令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又是一痛拍马屁,却让禹研越发的不满。
不多时,暗卫回来了。无声无息的进来,在禹研耳边轻声道,“主子,青云姑娘正在往这里来,只是那夫妻两个…”
“是谁?”禹研睁开眼,眸中闪现出锐利的锋芒。
绕是张知府这样的人,这回都察觉到了禹研情绪不太对劲,站在原地,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禹研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坐回去,目光落在门口,等着禹桓过来。
没过多久,一男两女的身影出现在县衙门口。其中一男一女,举止亲昵,而另一人,则是离二人稍稍远了点。
此三人,正是禹桓,穆洛欣,青云。
终于来了!
禹研唇角轻轻勾起,站起来,率先朝着禹桓行了一个小礼,“不曾想,在这里竟然也能见到皇兄皇嫂!”
禹桓和穆洛欣也回了一礼,禹桓道,“确实没想到,二皇弟在宁城赈灾,竟然连这样的小地方都亲自来。
看来皇弟果真是忧国忧民,等回了长安城,定然向父皇说道说道!皇弟该赏!”
禹桓的话中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张知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啦,心头还有那么一点点狐假虎威的骄傲。
等他反应过来禹桓和禹研之间的称呼意味着什么时,惊得张大了嘴巴,里面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指着禹桓,表情夸张,语无伦次,“你,他他他,他是皇长子,黎王殿下?”
就连一旁的县令,也又惊又惧,不知道自己是该跪,还是不该跪。
两位都是皇子,一个是太子,另一个是曾经默默无闻如今却风头远胜太子的黎王殿下。
张知府的妹妹是太子殿下的人,他,却两个都不熟悉。虽依附于张知府,却很清楚,张知府并非是什么可以依附的人。
“皇兄说笑了,依本宫看,最该赏的应是皇兄才是。皇兄在府中养伤都不忘宁城灾情,还亲自带伤来查探情况。
皇兄比等胸怀,本宫佩服,佩服!”禹研的场面话向来说得很好听。
这几句话,是讽刺,也是试探。
禹桓摊开手,没有什么要隐瞒的意思,“那二皇弟觉得,本王这是受伤的样子吗?托词而已。”
从他决定露面的时候,就已经没想过要瞒着禹研他并没有受伤这一消息了。
听到这里,禹研心头莫名的有些挫败,他还以为他这是有什么发现了,结果,人家竟然毫不在意。
见此,禹桓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一把把穆洛欣揽进怀里,眸中有几分异样的情绪,“其实,本王来这里也并非只是来看看,还有一事,和二皇弟也有些关系。”
一旁没有人搭理的张知府和县令,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他们两个并不是很清楚朝中局势,这两位皇子对上了,总是没好事!其中一个还偏偏和青云有点关系,另一个又是……
“哦?却不知,皇兄说的是什么,为何与本宫有关系?”禹研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穆洛欣,又看了眼青云。
“本王在这桑枝镇,有位故人,也算是这十里八乡小有名气的了。青先生前些日子突然没了,本王自然是要来看看。
原本以为是生了病,来了之后,方知此事不寻常。
青先生人没了,家中丢了一幅前朝大家的雪松图。而在此一月一前,桑枝县县令曾问他讨要过这幅画。
青云姑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是故人之女,于情于理,本王都是要帮衬一二的。
皇弟以为呢?”禹桓的话没有说话,直接看向禹研。
禹研目光微微沉了沉,那幅雪松图,的的确确在他这里。那位前朝大家,也确实是他最喜欢的。
这件事,就算禹桓想要插手,也需要证据才是,他不怕这个,只是总觉得禹桓的目的,并不简简单单在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