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盯着,另外大皇子府那你也多多关注。还有冯诺那也要注意,务必不要让人注意到我们这边。”
“是,丽芙省得,请娘娘放心。”
尽管心腹一再地保证,惠妃娘娘还是不能宽下心来,“来人,给我梳妆,我也到宣和殿去。”
待穿戴整齐后,她又迟疑了。
这样冒冒然地过去,是不是更显得这事和她荣熙宫有关了?不行。她不能自乱阵脚,现外边什么事都没传来。
“逸儿,我的逸儿,我的曾外孙在哪?我清乐的骨血在哪?”淑妃娘娘来不及等人通传,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堂中央和自己女婿十分相像的年轻人,小步跑过去,然后抱着人就痛哭流涕。
“淑妃娘娘。”穆明轩无措地任她抱着痛哭。
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人这样抱着自己哭。印象中,也很少见人这样哭。
“母妃。”肃宁王过去搀扶住,低声劝慰着。
淑妃娘娘一边点头一边泪眼模糊地搜寻着其他人。
“逸儿呢?”
内阁的大佬还有相关的人员此时不知道是该退好还是继续作壁上观的好。
这是皇家他们认亲的戏码,他们在这样围观看戏着,似乎不太好。但如果退下吧,那刚才穆状元所说的假传御旨被灭门的一事,却不是小事,更何况事还关系到一国公主和当朝候爷。
“母妃,逸儿快到了。圣上已遣禁卫统领去接人了。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他人了。”
话还没落下,就已人来禀,说逸公子到。
禹桓风华清冷,看也不看周遭人一眼,仰首阔步随着禁卫统领直直进了宣和殿。
圣帝激动地站了起来,要走下御座。
淑妃望着来人,眼泪就止不住的漱漱直流。
“臣禹桓叩见圣上!”禹桓走到侄儿旁边跪下。
“逸儿,快快起来。”
“逸儿,我可怜的逸儿!”
圣帝和淑妃娘娘皆忍不住呼叫出声,往人那那奔去。
禹桓朝淑妃娘娘点点头,继而清冷地道:“臣要状告大皇子李长基及内侍冯诺父子、即左骁卫统领马锋屠我穆家满门,为我们穆山庄一百三十多口讨一个公道。”
“禹桓!你疯了!你可知道我是谁?污蔑皇族,哪怕你是我外甥,我也不会轻饶你!”大皇子没想到他居然一开口就直接告状来,还直指自己。
这惊得他措手不及。
“父皇,冤枉!我绝不敢做这等恶事。先不说冯诺是内侍,又是淑妃娘娘宫里的人,再说清乐也是我皇妹,他们又居于江湖,只问江湖事,我何缘何故要屠她满门呢?这断断是不可能的!父皇,逸儿他绝对是疯了,要不就是受人教唆来污蔑儿臣的!”
说完,他还有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肃宁王。
禹桓却是连眼尾都没扫他一眼,继续道:“臣有人证物证。冯诺入宫前曾有一相好,对方为她生了一男一女。男的即左骁卫统领马锋,女的则为大皇子府上的侧室,还诞庶长子。而惠妃娘娘也是因为这点拿捏住冯诺,让他成为荣熙宫的眼线,大皇子府上的庶长子也是冯诺作为帮李长基假传御旨的条件。”
“你胡说!父皇,逸儿,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以致你要如此地污蔑我?或是对方许了什么条件给你?居然不惜将自家的惨事都要扣到我头上来?”大皇子虽然底下大惊,但仍力持镇定,和蔼却不失长辈风度地问道。
“对!禹桓,你可知污蔑皇族的大罪是什么?别以为圣上宠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正是大皇子府上的庶长子,李则言大怒。
因此刑部里人根本就不需多费功夫,仅花了四天的时间就把事情的原委给查证了出来,然后呈到御前。
“逆子!逆子!丧心病狂!大胆妄为!”圣帝大怒,重重地拍着御案,气得手都哆嗦了起来。
大内总管见了,悄悄地吩咐小内侍去把御医唤来候命。
“来人,来人把那逆子带到殿上来,并把一众涉案人员通通拿下,打入天牢!”圣帝连下几道御旨后,跌坐一在一旁。
“逆子,你为何要这样做?是不是有一天你父皇我挡了你的道,你也要杀了朕?”圣帝一个杯盏重重地砸下去,直把李长基的额头砸破了,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