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桓叔侄是留意有没有可用的药物和奇花。因为自己要练毒练药,穆洛欣又经营着“雅园”,因此他养成了在山林外头,空闲时都会在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用的药材和奇花之类的。
小娇娇则纯时来凑热闹。虽然她的医毒比哥哥学的还要好,但她更喜欢的还是和欣欣养的那些花花和盆景。
“欣欣,你看我挖的这个怎样?可不可做曲水枝?”小娇娇轻巧地站在河涧青石旁扬着一株曲根幽径,且枝芽顶端长着两片青翠的绿叶,巧笑嫣盼地问。
“我看看。”穆洛欣提着裙角小心地走过去,结果脚一滑,差点摔倒,落于水中。
“欣欣!”小娇娇惊叫了一声,脚下一点,身轻如穆地飞奔过去。但她再快也没禹桓快。
禹桓瞪了她一眼,把人抱回马车上坐好,然后快速给她检查了一下手脚,看有没有扭伤。
小娇娇像做错事的小孩般低着头,闷闷不乐地守在一旁,语气恹恹地说,:“对不起,欣欣。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没伤到。这是意外,不怪你。”穆洛欣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公子!”穆洛欣又怪嗔地看了一眼禹桓。
“娇娇,你以后做事还得要稳重一点。”禹桓严肃地看着她。
“是,我知道了。”小娇娇也知道自己这次得意忘形了。
“公子,你要求太苛刻了!娇娇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要是想在帝都安安静静地待在你身边不惹乱子,就必须要时刻警惕。这毕竟不是南韶那样的小地方。”禹桓严厉地说。
自己只余下这几个亲人了,他可不想再失去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虽有自信能护得住他们,但也怕万一的。
因为出了这遭,小娇娇一直郁郁不快的。少了她的叽叽喳喳,马车上安静得很。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远处的炊烟,前方的打头的人去打听借宿时,后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欣欣,是哥哥吗?”小娇娇眼睛一亮,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要不,我们下车去瞧瞧?”穆洛欣轻咳了两声,然后看到禹桓没有反对,就牵着她的手掀开了帘子。
“看,是骕骦!是哥哥!欣欣,真的是哥哥。”小娇娇一扫之前的不快,跳下马车,向穆明轩飞奔过去。
没多久,兄妹俩人就咯咯地笑着策马过来。
“叔叔、小欣姐,我来了。”穆明轩来到马车旁,收住缰绳,一跃下了马,钻进了马车。
禹桓微微颌首。
“比我们预想中的早两天。还顺利吗?考了第几名?”穆洛欣倒了杯水给他。
穆洛欣则到前面去听取前方探路的人回报情况。
“公子,我们走吧。十五说前面的村落可以借宿的,但据他观察,村里的卫生条件皆不太好。”
“那我们就在此地扎营吧。他们不是带了些营帐吗?正好此处是背风坡。”禹桓一听说卫生条件不好,就皱眉了。
穆洛欣了然地偷笑了下,然后交待十五带人去前面买些米粮瓜菜回来,其他人则原地扎营,拾柴生火。
虽然他们一行数十人皆是马车出行,一路上准备也充份,但还是在大雪纷飞的十月底初才踏入帝都的边界。
此时,穆洛欣也收到了路边茶室传来的消息,穆明轩不负重望,考了韶州州府的头名,稳当当的解元一名。
只可惜,当报喜的衙役来到解元暂居的府上时,皆不见正主出来,只有一群乡邻仆人出来接喜。
韶州府上的学子也想一睹这位名不经传,听说还是以吊车尾的形式过乡试的解元是如何的惊绝惊采,想拜访切磋一番,也被告之,人已离府,不在州城了。
消息传回南华郡,连同他当日的卷子一同传到望阳镇上的望阳书院时,镇长和书院的院长惊得杯盏都掉了,皆叹看走眼了。
次日,他们一早乘车赶往“雅园”时,已有不少曾在“七星院”留宿过的学子已堵在门口了。
张阔脸上的笑得都快要僵了,最后不得不以“闭园歇院”一月为由,把他们全打发走了。
而另一边,一直关注着韶州秋闱的周林两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泰华之前果然是隐藏了实力。看他这几篇文章、策论,无论是从破题还是答卷,都是没废一个字。精练言之有物,立意又新颖。看来此次礼闱,乃是我等一劲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