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涵脚上有伤,龚路熙不敢和她硬碰硬,说不定这女人转身就会讹上她。
龚路熙意识到秦涵大概就非要进古堡里,像是喧宾夺主一般,真不知道她在执着什么。
她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是秦涵和方加毅那么多的交集,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眼见着秦涵彻底上了平台,龚路熙心中一时气闷,转身走进古堡。
她秦涵不就是想进来吗?
龚路熙把门给关上,看这女人怎么进来。
秦涵的脚扭伤不说,脚上还缠着厚重的纱布,行动起来自然不方便。
看着龚路熙转身离开的时候,秦涵就猜测到龚路熙想干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龚路熙,你敢关门!就不怕我告诉毅哥!”
告诉方加毅?龚路熙心里冷笑,这女人还真是觉得她怕了方加毅?
龚路熙想都没想,伸手去拉另一面的门,就要把大门关上。
“啊!”
一声刺耳的尖锐叫声惹得龚路熙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跌倒在地上的秦涵。
秦涵手上的拐杖已经被扔到一边,脸色惨白一片地抱着包成了粽子状的脚,吃痛地在一边低声痛呼着。
龚路熙觉得心里异常的烦躁,随手松开门,一脸阴沉地走了过去。
伸手要去抓秦涵的脚,还未碰到,就被秦涵另一只完好的脚踹到了跌坐在地上。
“不用你假好心,人前人后两个模样!”
看着秦涵即使痛得脸色发白,却还能有力气咒骂自己,龚路熙心里真是服气了。
“你真当我愿意帮你治,你和脚扭了是小事,但是你这一摔,要是留下后遗症,后果不用我说你应该清楚。”
秦涵看着龚路熙一脸嫉恨的目光些微颤动了两下,垂头看了眼她的脚,抿了抿唇。
“我的脚就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必须给我治好!”
龚路熙懒得理会秦涵别扭的目光,叫佣人把秦涵搀扶着走进古堡。
好在佣人知道哪里放着医药箱,倒是也省了龚路熙一通乱翻乱找。
不得不说,秦涵的脚包成个粽子的模样还是有些好处的,最起码即使她摔倒在地上,并没有对脚踝造成什么影响。
龚路熙检查了一下秦涵的脚踝,确定没什么大碍,又重新给她包扎好。
“少爷。”
“毅哥!”
尖锐的声音让龚路熙微微蹙了眉头,心里颇为不满,给秦涵绑绷带的手也不由地使了些力气。
“哎呦,你干什么,疼死了!”
龚路熙忽地被秦涵推开,眸光阴沉地看着秦涵抱着脚,一副快要哭了得模样。
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农夫与蛇了,这秦涵不就是那明晃晃的蛇!
真是一颗好心喂了驴肝肺,龚路熙拍了拍裙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回身看着逐渐走近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
方加毅在距离秦涵一米的距离停下,微蹙着眉头看着秦涵,没有出声询问她的脚。
而秦涵仍旧双手抱着脚,好像受了多大的伤一般,抿着嘴唇一脸可怜相地看着方加毅。
“毅哥,我就想过来和你道谢,谁知龚路熙不让我进来就算了,还把我的脚弄伤了。”
龚路熙倏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涵。
这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厉害,这么容易就把事情的真相换了个说法。
“秦涵,你脚怎么受伤的你心里清楚,当时还有佣人在旁边看着。”
“要不是因为你要关门,我的脚会受伤?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你?”
“这是我男人家,我愿意关门就……”
龚路熙的话说到一般忽然停住,张着嘴巴看着秦涵,半天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她刚才说了什么?居然当着方加毅的面说了她的男人?
此时地上要是有个洞,龚路熙一定二话不说,直接钻进去,实在是太丢脸了。
“秦涵,你先回去。”
“毅哥……”
“道歉我收到了,没事赶紧回去。”
秦涵面色复杂地瞪了龚路熙一眼,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拐杖,扶开两个佣人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
回身的时候,正好看见方加毅抬脚走向龚路熙,从身后抱过去。
她的面色比刚才碰到脚的时候还要白,盯着远处的背影看了许久,咬着双唇红着眼眶缓缓离开。
身后拥过来的手让龚路熙微微一怔,身体随即紧绷得厉害。
她现在还在纠结刚才说出口的话,白皙的脸颊早就绯红成了煮熟虾子的颜色。
“你刚刚说什么?”
低沉磁性的声音贴着后颈,伴随着温热的呼吸传进龚路熙的耳朵里。
龚路熙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发烧了,不然怎么会那般滚烫。
“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方加毅就像只带着吸盘的章鱼一般,紧紧地贴在龚路熙的身上,没留一丝的缝隙。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话音落下,禁锢着龚路熙身体的手臂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温热滚烫的气息时不时喷洒在龚路熙的后脖颈处,带着丝丝痒痒的感觉,让她的身体有些发软。
“累了,那我们就去睡觉。”
良久,身后终于传来方加毅略磁性的嗓音,说出口的话却让龚路熙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直到她的身子忽然轻了一下,紧接着转了一个圈,随即正面着方加毅那张俊美的五官。
未等龚路熙开口,冰凉的薄唇顺势贴覆过来,严丝密合般不留任何的缝隙。
方加毅的动作由起初的温柔,到最后甚至有些粗暴。
龚路熙被他吻得有些上气接不上下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一只离了水的鱼。
意识渐渐地有些涣散,龚路熙搭在方加毅脖颈上的手,渐渐地有些松动。
搂着她腰的手,却像顽石一般,禁锢地越来越紧……
卧室里,明亮的灯光晃花了龚路熙的眼,她微眯着看着面前男人优雅地解着衬衫扣子,视线随着他修长的手指移动。
直到修长的手指缓缓下移,白色的衬衫轻荡地挂在结实有力的臂膀上,露出里面小麦色的肌肤,看着格外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