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宣奕辰警告性的吼了一声。
罗浩吓得脖子缩了缩,但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boss,老板娘那么聪明,都找到公司来了,明显就是瞒不住了,你就说了吧。”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转而变得小声了几度,咕哝着,“兴许,坦白了还能搏个同情分,让老板娘心疼一下,不然,铁定回家跪榴莲。”
后面的话,他说得极小声,但是,一向耳朵灵敏的宣奕辰还是听到了,当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虞思怡覤着这上下级两个,越发的觉得事情有古怪,她决定不在宣奕辰身上纠缠了,而是看向罗浩:“你来说,不用怕,他要是敢给你穿小鞋,我就给他穿小鞋。”
虞思怡的保证,令罗浩一阵感动,随即鼓了鼓气道:“boss被警察带走的那天晚上,的确是受了伤,他怕你担心,所以才躲着你。”
“罗浩!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从这扔出去!”宣奕辰很恼火,他的人居然敢抗命,看来他最近还是太好讲话了。
“你不用威胁他,你要是敢动他,我现在就跟你没完。”虞思怡伸手就要去扳箍在她腰上的手,宣奕辰咬着牙,死死的搂着她,放缓了语气好饶道,“老婆,咱回家再慢慢说行吗?你要让外人看笑话吗?”
外人罗浩:“.......”
莫名的被透了一脸,罗浩表示,好气啊。
所以说,他为毛要巴巴的跑进来找虐啊!
“那个,老板娘,要不,你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回去以后他要是不坦白,你再打电话问我。”罗浩说完,立马感觉到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度,他缩着脑袋看着自家老板,然后干笑了两声,“boss,我送你们回去吧。”
他已经将天捅破了,可不敢再过份一点,要不然,就算有老板娘护着,但以老板小心眼的程度,想要找机会报复他又怎么会让老板娘知道?
说到底他还是宣奕辰手底下的兵,以后小命还是得在他手里捏着,他还是不要在老虎头上撸毛的好。
“好吧,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虞思怡说着,再次伸手去扳他的手,“给我松开,不然我怎么走路?”
宣奕辰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但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继续将下巴抵在她发顶,推着她慢慢的往外走:“就这样走,要不然,我一松手就万一又跑出去了呢!”
“嘶——”罗浩看得牙疼,麻利的转身朝着门外走。
虞思怡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道:“宣奕辰,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宣奕辰却不管,搂着她慢慢的往外走,一点也不觉得这姿势有什么防碍:“我只在你面前幼稚,老婆,你能不能别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躲着你的。”
虞思怡冷笑了一声:“是啊,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她试图推了他一下,推不动,但是以这种连体婴儿式的走法,他们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走到停车场啊。
虞思怡觉得,她此生最大的耐力大概都耗在今天了。
罗浩把车开出来了,在门口等他们,看到他们恨不得粘在一起的姿势只觉得辣眼睛,作为一个单身狗,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天天虐他?
“好了,快上车了,你松开。”虞思怡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两下,宣奕辰总算放开了,她一个闪身飞快的钻了进去。
怀里突然一空,宣奕辰抿了抿唇瓣,抬腿也跟着坐了进去。
一路上,虞思怡都尽量往车门边挪,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宣奕辰却不停的靠过来,探到她的手,紧紧的握住。
虞思怡一阵气闷,却也没有甩开,只是将头扭到一边,一路上不管他说什么都不想搭理他。
罗浩默默的踩了脚油门,只求赶紧把这俩祖宗送到家,免得被虐到眼瞎。
四十分钟后,车子总算在阑珊别墅门前停了下来,罗浩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虞思怡就麻利的挣脱了他的手,推门下车,风一般的消失在别墅里面了。
宣奕辰怔了怔,随即垂下眼眸,默默的下了车,罗浩看得一阵心酸,同时,心里也在腹诽,看吧,让你作,该。
但是,他可不敢说出来,他见自家老板茫然的站在车边,还是立马跑上去,扶着他往别墅里面走。
虞思怡气冲呼的冲回了房间,甩上门,心想,不是喜欢睡书房吗?那就继续睡好了。
看他好手好脚的站在那里,她还真的不太相信他真的受了什么伤,指不定是罗浩为了帮他家老板搏取她的同情心而故意吓唬她的。
对,就是这样。
这么想着,她连忙跑过去把门给反锁了,然后走到大床边,扑上去,拉过被子,将自己卷在里面。
不一会儿,门外便响起了宣奕辰的敲门声:“思怡,老婆,你开门,你先让我进去,我愿意跪榴莲还不行吗?”
虞思怡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将枕头卷起来,捂住耳朵。
宣奕辰在外面敲了将近十分钟,门都没有半点要开的迹象,他顿时失落的垂下了脑袋。
原本已经休息了的周妈听到动静跑上来,看着他问:“少爷,怎么了?”
宣奕辰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我惹她生气了,她把门反锁了,没事,周妈,你去睡吧,我们可以解决。”
周妈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提议道:“需不需要我去拿钥匙?”
“不用了,她不想开就算了,我去书房睡就好,免得强行开门她更生气。”说着,他抬脚往旁边的书房方向挪去。
周妈也没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又转身下楼去了。
“咳咳,boss,那我也滚了。”为免被迁怒,罗浩很识趣的也开始滚了。
主卧里。
虞思怡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儿,发现外面真的没有动静了,这才松了口气,拥着被子坐起身来,眼睛望着黑洞洞的窗外。
随即,她又怪异的想到,罗浩干嘛也跟着进来啊,他一个助理兼司机,难道不是把人送到了以后就赶紧开上车子滚吗?
为什么她刚才还听到了他在门外告别的声音?
难不成,宣奕辰真的伤重到离不开人的地步?
这么想着,她又开始坐立不安了,随即,她又觉得不可能啊,那个男人早上的时候都困成那样了都还能把她给吃干抹净了,而且,看那力道,可一点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