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安静一下!”
在这样重大的节庆里,镇长居然杉杉来迟,众人心里都是有疑惑的,这会儿,见镇长的脸色并不好,而且,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宣布的样子,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根据上面的新指示,今年的赛马会有可能会取消!”
轰——
镇长话音刚落,人群里便骚动了起来。
“镇长,为什么要取消?这是我们每年一度的传统项目,上面为什么要取消?”这时,不知道谁扯着嗓门高喊了一声。
这无疑是问出了众人的心声,大家从小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对于骑马,他们有着别样的热情,每年一次的赛马会,与其说是竞技,不如说是在传递一种精神。
总之,这是一种无论男女老少都为之热血的项目。
“就是,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说要取消?我们的赛马会又不防碍谁,也没花政府的钱,凭什么不让我们办?”
“就是,这是一个民间组织的节目,关上头什么事,他们有什么资格横插一手?”
随着人群越来越激愤,场面也开始闹腾起来,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了,镇长这才站起身来,举起双手,做了个安静的动作,然后扬声道:“就在几天前,隔壁镇的赛马会出现了伤亡事故,引起了政府部门的高度重视,所以,要求附近所有的乡镇都暂时取消这一项目。”
镇长话音一落,人群又开始吵吵起来了。
“隔壁镇出现了伤亡那是隔壁镇的事,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受到牵连?”
“就是,再说了,他们的伤亡还不是因为他们自己安全措施没做到位么?我可听说了,他们连马鞍都不套,不出事故才怪。”
“我们不服,凭什么要禁我们的赛!”
好好的一场篝火会,一下子就演变成了一场声讨会,一个个都激动的站了起来,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镇长无比的头痛。
他们说的,他何其没有往上面反应过?
而且,他们镇的安全措拖是做得最足的,从来没有出现过死亡案例,隔壁镇出了事,政府却开始强行干预,一杆子把他们所有人都打翻了。
这一年之中,大家最期待的也不过就是这个赛马会而已,如果这都要取消,那他们的日子过起来还有什么味道?
可是,上面不听他说啊!
要知道,那个县长是新官上任,一上任就在他的管辖下出现了死亡事件,这对他的政绩也会有影响,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也得干预。
这就是政治。
“这个目前还只是讨论,但最后还是要投票决定,大家稍安勿躁,我也只是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而已。”镇长说着,再一次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今天是趁着人齐,我先跟你们通个气,你们如果坚持要办,我相信上面也阻不了,现在,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我负责去跟上头交涉,行了吧?”
众人一听,这才安静下来,陆陆续续的坐了回去。
宣奕辰跟虞思怡作为外国友人,对于他们这种民俗的执着并没有那么强烈,办不办都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是少了个可以凑热闹的乐子而已,但是,有的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坐在一旁看了半天戏,还在想着万一场面控制不住,气氛不好了,他们随时就准备回窝玩自己的,没想到,像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再次被稳住,不愧是镇长,三言两语就将众的的情绪给调来调去。
“怎么?听说赛马会要取消了,你们是不是很开心?”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横穿了进来,随即,一个人影便坐在了他们对面,与他们隔了一张桌子,铜铃大的眼定定的看着他们。
虞思怡看着有些嚣张的马克,不客气的回道:“开心的难道不是你吗?这样你们全队就不用裸奔了。”
“草!”马克骂了一声,吹了吹胡子道,“我会怕你们?谁裸奔还不一定呢!要不是看你是女人的份上,我现在就能给你一拳。”
虞思怡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端起桌上的饮品喝了一口,眼睛瞥到别处,已经懒得看他了。
越理他越来劲,没事跑过来刷什么存在感。
“马克,你说话最好客气点,当心马丽亚知道了找你麻烦。”卡索一看到马克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瞪着眼睛开始赶人。
马丽亚的庄园并不便宜,他们为什么要住在那里?还不是因为一旦有了麻烦,马丽亚都能帮他们解决,怎么有些人就是没长眼呢?
“卡索,你个吊车尾没资格插话,滚一边去!”马克说着,再度将视线在宣奕辰夫妇身上扫了又扫,笑得有些轻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宣奕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不生气,他把递到嘴边的杯子慢慢的往桌子上一放,凑近马克的脸道:“不如这样,如果赛马会真的取消了,我们两只队伍单独比一起,你们要是输了,就脱光了沿着十里八村跑一圈。”
马克一听,正中下怀,当即眼睛便亮了起来:“单独赛一场?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也没有以强压弱。”
他一开始过来就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要不然,他吃饱了撑的跑过来找晦气。
“我说的,你明天可以把字据拿到我庄园里来,重新增加一下条款。”宣奕辰说着,看了他一眼道,“现在,马克先生还是回自己位置去吧,你挡住我们看节目了。”
被下逐客令后,马克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像朵盛开的老菊花,利落的起身就要走,走前还不忘深深的看了卡索一眼:“我觉得,你的队伍里进了两个脑残,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说着,大摇大摆的走了。
卡索气得脸都绿了,只不过,火焰的光太过明亮,把他整张脸衬得更加红润了起来。
“要不是场合不对,我还真想揍他!”
虞思怡睨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插刀道:“你打得过他吗?”对方看起来那么壮,这身材优势很重要啊。
“打不过也要打了再说!”卡索说着,气呼呼的灌了一大口酒,想起刚才马克跟宣奕辰重新谈的赌注,嘴里开始怨念道,“这要是赛马会上过了初赛貌似还可以凭个侥幸,这要单独跟马克那一队比,恐怕真的要裸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