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地狱?此言何解?”
“一个能够激发男人兽血的地方,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男人全都是人间恶魔!”
“你们一个个自称是大家子弟,为人却端地腌臜!那九重霄是人间地狱,却被你们推崇之至,若大家子弟、维安会精英都是你们这样的败类。那还不如真的随着地球早点衰败,总好过被你们这些杂碎糟蹋!”
这声音却是一个略微耳熟的女孩子,尚解岚想着。
“徐如灿!怎么哪里都有你啊?”
“你以为现在的黑潮和秦家还能保得住你吗?”
“怎么?我秦松岳还没死就有人瞧不起了?”
“哟!你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啊!”
“那还真是可怜了那个尚家女,还以为自己抱到了一根大腿呢!”
“什么意思?你们……”
“灿灿,你先回去!小鱼儿再找你呢!”
“啧啧啧!这殷勤回护的模样,怕是那个尚家女也不在乎你秦松岳风流倜傥、温柔多情吧!”
“行了,少阴阳怪气的!”
“怎么?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就想耍横是吧?”
“九重霄……我知道你们中有人在暗中撑腰,但是我告诉你们此间事了,九重霄我砸定了!”秦松岳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稳重而邪肆,“我今天来找的不是你们这几条小杂鱼,而是要和沈家诸兄,以及维安会的当家传人钟师兄、秦师兄借一步说话。”
“秦家老弟相邀,钟某自然不会推脱!”尚解岚听到这样一句话,秦松岳这边好像就没了动静。
精神力再一次探出,这一次正好探听到李国箐的动向。
“小姐,不知道这个维安会的疯狼找你到底有什么大事儿?居然还叫了林锦连?”这个声音尚解岚一点都不陌生,也算她的熟人——兰索玉。
“这一次他可不是以维安会‘疯狼’的名义叫我出去,有什么事情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再一次捕捉到秦松岳的消息,是在一分钟后:
“松岳,你叫我们来不是为了练练手吧?”
“沈二哥可是你一上来就对我出手的!我请几位过来自然是有要事商讨,不过咱们还有两位客人稍后过来。”
“怎么?你还叫了小未婚妻带我们见见?”
“自然不是。我是来说说关于维安会的事情。”
“秦公子,我的那些师弟们的确有些过了!你之前说得那个‘九重霄’如有必要就彻底关停,我会让长老们好好教训他们的!”
“师兄你是该好好管理一下你们那些看似乖巧的‘中派’子弟了!那‘九重霄’又叫做‘血虐俱乐部’。很多任务失败、或者被人打败的弟子都会学着调节心情或者尝试新的方法。”尚解岚心中一动,这是秦思宇的声音。
“‘血虐俱乐部’就是一些人的选择,他们会将自己受到的挫败和打击通通发泄在一些无辜地少女身上。用模拟器将自己受到的伤害,完全倾泻给‘软香沙包’上面,才会平息心中的怨愤。很多女孩子都是被拐卖进去,成为‘血虐沙包’的。她们往往都是那些‘血虐者’的一次性用品,很少有能够在泄愤者的拳打脚踢甚至刀剑棍棒之下活下来的。”
“这件事……你怎么没有在刑堂提起过?”
“因为‘九重霄’本来就是刑堂为了练习用刑手段而开起来的。”
“你们维安会这一来可是太过了!”就连刚才还十分好奇的沈家兄弟听到这里也都有点沉重。
原来以为只是一些黑心商人为了盈利而开设起来用活人受虐的手段来给别人发泄的场所。
谁能想得到这样的“九重霄”根本就是残虐女性的杀人窟?
最主要的还是幕后人居然是所谓“为民请命”“为民维安”的维安会一堂?
尚家和秦家被维安会所灭,不是因为这两家不强大,而是因为很多世家都选择了维安会,袖手旁观。
但是现在他们才发现了,比起行事神秘的尚家和愈发势大的秦家来,没有足够力量辖制的维安会才是那个让人寝食难安的存在。
“沈家兄长恐怕有所不知,维安会刑堂是主张以激烈手段控制世界、打开所有异界之门,使我们所在的星球进入全民修炼时代最先锋队伍。”
“全民修炼时代,说白了就是强者为尊,到时候受罪的还是那些没有天赋和没有财力的普通人。”
“可是不推行修炼呢?还不是一小部分修炼者高高在上,太多的人或纸醉金迷、或碌碌无望。如果人类自身的强大没有跟上科技的发展,那很容易成为存活在科技身上的寄生虫。”
“哟!您几位聊得挺热闹啊!”郎二韶特别富有京市特色的强调传来,“来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下,李家大小姐李国箐,以及羽弗家的大小姐兰索玉。”
“郎二你来了?”秦松岳笑了一下,“李大小姐久仰大名。羽弗小姐好久不见啊!”
“秦四少客气了!国菁见过诸位兄长!”
“四少近来安好?兰索玉见过诸位兄长。”
“新婚燕尔,四少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郎二韶怪声怪气地调笑。
“混说什么呢?岚岚还小呢!”秦松岳只是冷哼了一句。
“现在人来齐了,你们想说什么,就都说出来吧!”钟师兄带着一丝气恼。维安会出了事儿,秦思宇居然没有事先和他通过气,而是带着人来向他逼宫!
虽然维安会的确是没有能够自检,但是秦思宇和秦松岳这两人的确让钟均年这个维安会第一家族钟家的继承人颇为恼怒。
“莫急,人还没来齐。”秦松岳摇摇头,“正事不忙说,我们还可以聊聊‘九重霄’的琐事。”
“你!”钟均年瞪了秦松岳一眼,偏头道,“怎么?‘九重霄’还有哪些骇人听闻的密事,是你们没有说清楚的吗?”
“你们在讨论‘九重霄’的事情?恰好我这里还真的有点密事,不知道钟兄是否知晓?”李国箐倒是一笑,实际上她和秦松岳还真没有事先通气,只不过她也看不惯维安会有些烂到根子里的人的做法。
“李大小姐若有真凭实据,直说无妨!”钟均年对着女士也做不到温和宽厚了,只能硬声硬气。
“那小妹我就畅所欲言了!”李国箐对于钟均年所说“真凭实据”毫无畏惧,淡然地开口,“这是我一个属下私事,我本不愿刻意说出来,只想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亲自报仇雪恨。”
“只不过刚才听二位提及,想来钟兄和秦四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索性这里说出来。只求钟兄能给我这个兄弟一个公道!”
“我这个兄弟自小天赋不错,被我师叔收在门下作弟子,虽然不经常回家。但是为人孝道、关爱弟妹。”
“上个月月末探亲回来之后就闷闷不乐,求我准假。我自无不允,结果没多久他便被人打成重伤抬回了庄园。”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兄弟的妹妹被人拐进了‘九重霄’,不但被人淫辱、而且在客人们尽兴之后被虐打成重伤。因为从小雪国一些武艺,没有当时毙命,却被人挖去了尚且完好的眼睛和心脏。尸体还没有被毁去,而是放在解剖试验台给那些去学习解剖的疯子们做实验。”
李国箐声音沉痛:“我这个兄弟便是在一次追查中误入了所谓的解剖试验台,看到了她妹妹的尸体,认出了胎记这才大怒之下想要夺回尸体。被‘九重霄’的人打成重伤,最后还是他拼死才逃回李家庄园的!”
“这……”钟均年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九重霄”做起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更荒唐、更没有底线!
“这下……你们维安会恐怕不止要交出在‘九重霄’消费过的弟子,还要交出参与‘九重霄’经营地所有人了!”沈子珩直接说道。
“我没有迟到吧?”这时候有人轻轻敲门,继而走了进来。
却是俞清霜和林锦连二人,李国箐已经猜到了来人,而钟均年却有些不快。
很明显,秦松岳这是把华国几个大势力的传人都叫了过来,如果是为了针对维安会的话,他们的赢面可不算大。
就算他钟均年、秦思宇和郎二韶都是维安会的人,可是现在秦思宇一向都是温和派的代表人,郎二韶虽然是强硬派的人现在却挂着政府的名号。
维安会内部也还有派系之争,这一次虽然是激进派拉着他们中派弟子下水,但也是一种对中派的渗透。不论这一次是不是被温和派抓到了,钟均年作为维稳的中派第一人还是对“九重霄”的存在非常厌恶。
这简直就是对维安会这个另类的联合国维和组织的狠辣打脸。
“既然人来全了,那我们就开始正题吧!”郎二韶一点都没有提起“九重霄”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在有意替钟均年解围。
“行啊!”先说话的是林锦连,作为最后进门的人,他似乎最清楚秦松岳的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