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砚从凌晨带着人便一路杀到了京都,这个计划队伍江臣砚来说已经是太迟了,可是对于景国王宫里的人却觉得,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厉声永远是相似的,江臣砚就像十几年前的昭武帝萧铭兴一样,势如破竹,一路披荆斩棘。元嘉帝还在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惊悚不已,唤人来护驾,希望苏红豆的军队可以赶紧来保护他,可是他等来的是衣着黑色素袍的江臣砚,而不是苏红豆。
江臣砚缓缓进入殿中,看着还来不及穿好衣服的元嘉帝,以及挡在他面前的内侍和吓得瑟瑟发抖的侍女和妃子。
江臣砚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傲然的王者之气,他对着殿中的其他人说到:“无关人等赶紧离开,我不会伤害你们和你们的皇帝陛下,只是想和你们陛下聊聊天。”
看着听到他这些话的妃子和侍从们慌忙飞一般的逃走,生怕他一时改变主意。江臣砚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对着坐在床上,却镇定自若的元嘉帝说:“想不到啊,皇帝陛下居然这么镇定,实在出乎我意料。”
“我也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快就打进来,想来谋划已久,居然连我的苏将军都被你所用。”元嘉帝坐在床沿边,脑袋里从未有如此清醒。
“是啊,所以,您想过为什么会众叛亲离到自己的将军都不愿意帮您吗?”江臣砚缓缓走上前,站在了元嘉帝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元嘉帝看着窗外,漠然开口:“因为他们都和你一样,是乱臣贼子!”
“皇帝陛下啊,你居然还是这么愚钝,到这个时候,居然还觉得自己没有错。”江臣砚眼神里透出狠毒的神色,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轻柔。
“我说错了吗?身为平民,却想着谋逆,以下犯上,身为人臣,却与乱党沆瀣一气,这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元嘉帝神色满是鄙夷。
“说起乱臣贼子这个称号,想必皇帝陛下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江臣砚微微一笑,眼神逐渐变得阴狠异常,“我姓江,名臣砚。
“江?你,你和凌国皇室有什么关系?”元嘉帝听到江臣砚的话,猛然抬头。
“跟不凑巧,在萧铭兴逼宫之时,我在我母后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对你们来说,我很不幸的活到了现在,站在了陛下的面前,”江臣砚凑近元嘉帝,想看看他听到这些的神情,“所以皇帝陛下,您说,您父皇萧铭兴是不是也算您口中的乱臣贼子呢?
元嘉帝哂然一笑,默不作声。
江臣砚继续道:“皇帝陛下不要觉得臣砚这么做太狠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很正常和理所应当的一件事不是吗?不过,这国家要是在萧铭兴的手中,一直那么繁荣昌盛,欣欣向荣,我也就不在乎这个皇位,只要能做好,谁都可以,我可以安安心心做我的吹雨楼楼主,可偏偏您在位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整片的疮痍,满目的民不聊生,您说我该不该拿回来我的东西?景国二世而亡,怪不了我,只能怪您自己。”
听到江臣砚这么说,元嘉帝刚刚还很淡然的脸立刻气急败坏起来,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江臣砚骂道:“原来你是吹雨楼楼主,怪不得,怪不得我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你,你就是个大逆不道的庶民,我诅咒你,你要不就把我杀了,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日日夜夜诅咒你。”
“哼,随您,”江臣砚转身离去,顺便让守在外面的人将元嘉帝带了出去,回头对他说道,“我自然不会杀您,您就好好呆在吹雨楼吧。”
元嘉帝挣扎着不走,但是又挣扎不过吹雨楼的人,就只能被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