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臣砚这么问,兰陵烟也丝毫不怂的回道:“陛下是什么样的人,陛下应该更了解,不用我说。”
江臣砚笑了一声,就坐在了苏红豆已经让开的位子上。
苏红豆看着江臣砚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踯躅的问:“陛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江臣砚喝了点茶,听言抬眼看了看苏红豆,却发现苏红豆的脸红的就像胭脂,不由得疑惑道:“皇后这是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感觉身体不舒服就赶紧去找太医。”
“不,不是。”苏红豆捏着衣角,急忙否认。
江臣砚看着苏红豆忽然露出了好久不见的女儿的娇羞,了然于胸,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着苏红豆,有心想要逗逗她,于是强调道:“我好像明白皇后为什么脸色这么红了,不得不说,皇后常年在外,保养的很是不错。”
“你!”苏红豆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她明亮的眼睛怒视江臣砚,这个江臣砚,怎么越来越坏。
兰陵烟看着两个人,想不到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迷茫的看着他们一个人含着笑意,一个人红着脸怒视,好像倒也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美好画面。
江臣砚逗完苏红豆后,就转过身来,对两人严肃地说:“最近国家大事较多,刑司里的那个舞女刺客还没有处理,再等下去,怕她在刑司里被折磨死,所以我今天来,是想让皇后去看看。”
苏红豆想到确实是如此,刑司那种地方,真不是娇弱的女人能呆的下去的地方,于是领命,换好简洁的便装,就带着兰陵烟一起去了郊外竹林的吹雨楼中。
苏红豆和兰陵烟两人走在竹林中。阳光从竹林外天空中照了进来,整个竹林朦朦胧胧,罩在一片薄雾当中,透明的发亮,一片氤氲,丝丝雾气像一条条丝带缠绕在竹子之间。虽然刚回来的时候来过一次,但那次是兴师问罪,无心观看这一大片竹林的壮观,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看看这个硕大的林子。
竹林中弯弯绕绕,很容易迷路,苏红豆牵着马,轻车熟路的到了一所宅子前,停了下来。她面前的这个宅子虽然看起来很大,但是却很是低调,与长乐城中各大高官富贾的府邸比起来,就好似民间小屋和皇室宫殿的对比那样强烈。但在这个院落当中,有个特别引人注目的白色楼宇,与整一片绿盈盈的竹林融合的极为融洽。
待两人走进吹雨楼,顾天澜已经等在了那里,他恭敬的走上前去,带着苏红豆和兰陵烟走进了刑司。
时隔四年,苏红豆和兰陵烟再次踏进刑司,扑面而来的阴凉之气和血气令两人都感到一阵寒意。刑司处于地底下,周围的墙石常年受不到阳光的照射,显出格外沉闷的青色。黑色的铁笼铁链和燃烧着的火盆中冒出的火舌交相呼应,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阴暗的环境和氛围,无一不在显示着刑司的恐怖。
四年没进刑司的苏红豆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兰陵烟在一旁哈出一团冷气:“红豆,几年没来,这里也太冷了吧……”
两人一起走了进去,在顾天澜的指引下,路过了一个个气息奄奄的人,进了一个石门,就看到了被绑在了椅子上浑身是血的舞女。
旁边那个拿着鞭子,穿着一身黑袍的冷月对苏红豆道:“苏姑娘,这个人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冷月是吹雨楼十大女刺客之一,人如其名,性格清冷,颇有一番手段。
那名舞女看到苏红豆来了,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眼神里露出讥笑,看来真是个难啃的骨头。
苏红豆盯着她的眼睛,转头问道:“这一天,她说过话吗?”
冷月点了点头:“说过,不过只说了一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还是用西域方言说的。”
苏红豆让冷月先去办自己的事,接着就坐在了舞女前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