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砚眼神依旧落在底下把酒言欢的众大臣身上,手中拿起了酒杯,却对着苏红豆说道:“皇后小时候那么博学多识,如今怎么连个作为皇后应该说的话都不知道呢?”
苏红豆觉得今天的江臣砚格外多话,而且还很毒舌,抓住她的小辫子就不放。她端坐在座位上,回道:“臣常年在外,现在更加熟悉的是如何御敌和排兵布阵,对于这些战场上用不到的礼仪,早就忘记了。”
“臣?皇后应该自称臣妾,这不用我提醒吧。”江臣砚执着的纠正道。
“是,臣妾明白。”苏红豆面不改色。
正当苏红豆和江臣砚在正在不声不响的对话的时候,坐在下面群臣忽然发出了一阵叫好声,将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有一群西域的舞娘在跳舞,五个舞娘们穿着绿色的舞裙,身姿错约,顾盼生姿,摇着如水蛇一般的腰,对着大臣们抛媚眼。其中一个衣着红色舞裙的姑娘格外的引人注目,这个舞娘扭动着腰身,朝江臣砚挪了过来。苏红豆看着江臣砚津津有味,嘴角含笑的模样,心里一阵刺痛。
江臣砚笑着接过了那位舞娘送过来的一支鲜花,苏红豆瞥过了眼,在她心里,江臣砚一直都应该是出尘无欲的人,忽然看到这样的他,苏红豆有点不适应。
江臣砚正想嗅一下的时候,那位红衣舞娘飘然离去,远去的时候,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依旧盯着他。在那位红衣舞娘离开了江臣砚大约五尺的时候,一根银针忽然从那位舞娘的嘴中吐出。
因为整个注意力都在江臣砚和那位舞娘身上,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红豆的眼神一凛,从座位中飞身而出,用手替江臣砚将那枚银针拦了下来,她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随即向那个红衣舞娘窜去。
那个红衣舞娘也很是不俗,看到没能一举成功,便瞬间朝着宫外飞去,苏红豆也跟着那个舞娘,飞身而去。
一时间,文臣和妃子们惊慌失措;武臣们紧急吩咐闭锁宫门,保护陛下;而王公公则站在了江臣砚的身边。
苏红豆跟着那个红衣舞娘飞速穿过皇宫,舞娘的轻功很好,一直都与苏红豆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苏红豆从头上拿下一支发簪,朝舞娘甩了过去,舞娘身形一顿,从屋檐上跌了下来,她的腿被苏红豆的发簪刺中了。
苏红豆拖着红色长长的婚服,像一个地狱使者一样逆着光走到那名舞娘刺客身边,冷冷的开口道:“来刺杀皇帝,居然派了你这么差劲的一个人,真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吧。”
舞娘站在原地,那双柔媚的眼睛回看着苏红豆。
苏红豆缓缓走进:“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舞娘依旧看着苏红豆,一声不吭。
苏红豆从头上拿下另一根发簪,笑了笑:“你大概不知道,伤害他的人,从来没有在我手中活下去过吧?”她挥了挥手中的金簪,将舞娘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是一个很漂亮的典型西域姑娘。
苏红豆继续道:“长得这么漂亮,身形这么轻盈,应该是江湖中的人吧,能这么渗入到皇宫,真是不容易,你听过吹雨楼刑司嘛?”
舞娘在听到刑司的时候,眼神终于动了动,可也还是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陈遗带着宫中兵马赶了过来,在询问了一番以后,就带着这个刺客离开皇宫,去了吹雨楼。
苏红豆在回去的路上,意识到自己对于江臣砚还是那么的执着,保护他都已经成为了一种身体的条件反射,一看到他有危险,就不由自主的替他挡下。苏红豆摇了摇头,朝宴会所在的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