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豆愕然,看起来这个寒音与自己的父亲真的很熟悉,她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让苏红豆心里止不住的心惊胆战。
一边的阿金自从看到寒音就浑身泛起一阵恶寒,寒音看着挡在江臣砚前面的苏红豆,笑了笑,转过了身,一眼瞧见了旁边的阿金,脸上忽然就露出了笑容。
阿金看着寒音的笑容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唐泽雨见状,一把将她抱紧了怀里,抬头向寒音说道:“寒音,如果我弟弟的失踪真的和你有关系,我就算陪上整个唐门,都饶不了你。”
“唐小姐,要不你就找到你的弟弟在我那里的证据,要不就不要这么胡乱冤枉好人呢。”寒音听了,轻笑了一声,施施然飘了过去。
“阿金的事呢,也和你没有关系吗?”一边的缪和安抬起那双紫色的眸子,看向寒音。
“诶呦,圣君,什么阿金?你是说这个小姑娘吗?”寒音指了指依然惊悚不已的阿金,捂着嘴笑到,“我都不认识她,她怎么了?看样子,似乎吓得不轻啊。”
“她吓成这样,不还是拜你所赐嘛?”缪和安冲寒音笑笑,可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反而是一片冰凉,“看起来,你最近真是功力大增嘛,现在连摄魂术都这么炉火纯青了?真是不错呢……”
缪和安的声音越来越冷,他在清楚不过的,寒音以前就是一个只会以琴声杀人的温柔的姑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一下子就变了。专门吸那些内力深厚的姑娘们的血,来滋补自己,从而功力猛增,这手笔,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除了寒音,还有谁能做出来。
“圣君谬赞,哪及圣君一半啊?”寒音笑了笑,就准备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
缪和安神色一凛,手指一勾,寒音想坐下来的那个椅子上一下子长满了又细又密的针。
缪和安拍了拍手,轻松的说道:“我这个大堂,是用来招呼那些我看得惯的人的,我这些名贵的椅子啊桌子啊,也是用来照顾我的朋友的。以前寒音姑娘来的时候,我肯定不吝赐座,可是现在,请问寒音姑娘,你算本圣君的朋友吗?”
寒音看了看布满针的椅子,忽然大笑了起来:“我当然不算了,可是圣君,我哪里做错了呢?你见识过被男人伤到的女人有多苦嘛?你见过一个辛辛苦苦的只能照顾自己,夹缝中生存的女人却要被其他男人欺骗吗的惨状嘛?”
寒音看向四周,看着江臣砚和缪和安他们都在齐刷刷的看着她,她轻蔑的笑了笑:“男人们自然不懂,一个从小生活在幸福中的女人,也肯定不懂。”
说完,寒音转过了身,太阳正好从大堂的窗户上照射了进来,寒音朝那个方向伸出了手,微微回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听说圣君昨夜回来了,今日赶来,主要是想告诉各位,你们的盛世太平我不插手,可是我的偏安一隅你们也别想阻拦!”
“我本来是不太想管你们的,可是你大概忘了,”缪和安托着自己的脸,不屑的说道,“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拜月教的姑娘们整日都瑟瑟发抖,作为南疆武林的统治者,你觉得,我会不管嘛?”
“圣君,我之前其实无意与你为敌,可是你如果一直阻拦我,我可就没有以前那么好说话了。”寒音侧过脸,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看上去就像一个被火焚烧而又涅槃重生的火凤一样。
“哦呦?这是翅膀硬了,想飞了?”缪和安语气里听起来好似并不在意,可是苏红豆却总觉得缪和安现在特别的生气。果然,缪和安说完之后,又加了一句:“我奉劝你,最好把唐思雨还回来,不然的话,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证据可以一句歼灭你们,但是我等你们露出马脚,那个时候,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懂吗?”
寒音一听,却勾起唇笑了笑,身影消散在了阳光中:“那好,圣君,我等着这一天……”
寒音一走,缪和安就“蹭”的站了起来,手上开始迅速聚刃,“咣当”一下就砸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桌子迅速被切得粉碎。苏红豆和兰陵烟被吓了一跳,她们发现,缪和安的淡紫色眼眸现在变得又幽深又昏暗,神色严肃而愤怒。她们感觉到了一阵害怕,纷纷躲在了江臣砚的身后。
唐泽雨一看这样的场景,站起来怒斥:“缪和安,你想干嘛?你要不要再把整个家都拆了啊?更解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