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月芙蓉确实从今以后都无法怀孕生子了,大夫在他面前的说辞也不过是宽慰罢了。
帝染想起那封还没来得及送出的信,便叮嘱了桩子好生照顾月芙蓉,但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担心。
将信封好,帝染到窗口吹了一哨,一只白鸽扑扇着翅膀停在了帝染的胳膊上。
帝染为它顺了顺毛发,“一定要将信送到阿布手上。”
“咕咕咕……”
白鸽叫了几声,又从窗口飞去。
只是很意外的,在白鸽飞出桐城之后的一个山头,被半空之中飞来的箭给刺中肚子,顿时从高处坠落,翅膀很是微小的动作了一下,随后便没了动静……
帝染送完信,便闻到一股子糊味儿,寻着味道来到药房,桩子竟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那药还在扑腾着,糊味儿早已飘出院子!
揪着桩子的耳朵,将她唤醒。
“我让你看的月芙蓉呢?!”
“是月公子让我来煎药的啊!痛痛痛师傅!”
帝染觉得不对劲,松了手,跑到了月芙蓉的房间。
房间从里被堵住,帝染只好在外面不断的拍打房门,但一直也没有人应声。
帝染只好一脚踹开房门,迎面就见着一条白绫,和悬挂着的月芙蓉。
将月芙蓉抱下,他的脖子,已经被勒得通红。
桩子赶来,帝染赏了她两个大嘴巴子,“蠢货!”
桩子委屈巴巴道:“师傅,这真不怪我……我咋知道月公子是故意把我支走啊!而且月公子掉下水池,也不是我的错呀!那水池边上有青苔,就是一不小心踩滑了……”
“别解释了,去请大夫……”帝染而后又想起,“换个大夫。”
良久,桩子回来,带着一位年迈的男大夫。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
等大夫诊治过后,“没什么大碍,只是稍微有些窒息,躺一会儿就会好了。”
帝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送完大夫之后,桩子就遭遇了一次比她娘还毒的毒打……
而在另一边的山林之中,升起了一堆火,上面还架着一只鸽子,鸽子已经被扒光了毛,外皮金黄松软。
一个女子坐在火堆旁,闻着扑鼻的香味儿,拿起鸽子就开始啃起来。
被忽略的信,早已在女子清洗鸽子的时候,随波逐流而去。
女子吃饱喝足,很是满意,躺在地上开始背着什么:“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
背着背着,竟还睡着了,嘴里还在默念:“爹……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一定会考上的……”
没过多久,女子像是做了噩梦,突然惊醒。
她梦见了爹爹……爹爹还在流火国等着她学成归去,可是她梦见的,却是爹爹被人活活打死……
她是流火国人士,名叫苏木梓,至于为什么在这儿?则是被她的爹爹拼了命赚钱送出来的,她这一生唯一的念头,就是让爹爹过上好日子。
她去起云书院学习已经有半年了,半年,是个不长的时间,但是牵挂爹爹的苏木梓,还是不顾师长的反对,毅然决然离开书院回国。
只因为再过两个月,就是流火国的大考,她一定要高中,一定要谋上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