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处理好所有事务，柯子瑞将毛笔放下，抬手揉着发酸的脖子。
头扭了几下后起身，门外等待的暗卫轻着脚步进来。
柯子瑞看着暗卫将信笺取走，抬脚走向被褥。
“好了？”
炼野转身抬头道。
柯子瑞眸内闪过讶异，轻声道:“嗯，你，还没睡？”
炼野淡然道:“嗯。”
柯子瑞端详了了几秒，躺进被褥内道:“想问什么？”
炼野眼睛动了动，垂下眼眸道:“我们现在在去哪？”
马车的方向并不是继续前往药谷，也并不是按照原路返回。
柯子瑞受伤后，几乎几日都在昏迷，而马车的速度一直没有减慢，置办东西时也很快便置办好，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柯子瑞沉默着，淡然道:“和白黎轩会和。”
从水牢出来后，柯子瑞并不想看见暗卫与死士。
原因无它，他们的前来，代表着国师的死亡。
即使还有口气，也会被强行的带往国师殿内。
每任国师记忆的开始，便是在那国师殿内，这也代表着，记忆的结束，也是那。
炼野面色沉了下来，并没有觉得对方在说实话。
炼野将目光移开，“还需要多久。”
柯子瑞伸手搂向炼野，闷着声音道:“五日。”
此次药谷之行，距离天朝很远，而白黎轩几人也在前往远处，两方前方的方向恰巧相放。
现如今又需要与白黎轩会和，会和的时间便长了点。
炼野心里有了大概，嗯了句沉默下来。
柯子瑞注视着炼野，对方不想言语的闭上双眼。
炼野转了个身，背对着柯子瑞。
柯子瑞的月眸内透露出不解，伸手搂着炼野的腰。
手下的身子僵硬了下，在他的怀内缩着身子。
柯子瑞目光放远，低声道:“此次本该前往药谷，只是朝内如今的局势发生了变化，本以为不会这么快，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再不抓紧时间与白黎轩商议，只怕对几人的局势都会不利。
白黎轩不会放过伤害过莫希的人，而如今面对的局势，白黎轩必须加快速度。
闻言，炼野的心内更加的堵闷。
“柯子瑞。”
炼野闷声道。
柯子瑞低下头，埋在炼野的耳旁。
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耳上，炼野缩了下脖子。
“嗯？”
忽的前往药谷，又将炼野带上。白黎轩身体无异，那便是他即其在意的莫希。
炼野还是不讲话，柯子瑞也不多说个字，炼野心内忽的生出怒气。
一个抬手，“啪。”
柯子瑞眸内闪过愕然，虽被拍的手面不疼，而是这事让他意外。
“你知道。”
没头没脑的一句，柯子瑞却忽的了然，随即嗯了下。
炼野回头，咬牙道:“你知不知道，若我没有回去，你。”
柯子瑞眸内闪过笑意，低声道:“嗯，你回来了。”
他在赌，赌炼野会回去。
而结果，他赢了。
不待炼野回答，继续缓缓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态。”
炼野眼睛一动，不发一语。
“不论我是否活着回来，你都能拿着白黎轩需要的东西离开，没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两人间弥漫着压抑的沉默。
炼野坐起身子，猛的抬手挥向柯子瑞的脸。
“砰。”
炼野没有留力，将柯子瑞的脸打向一旁，撞上一旁的案桌。
柯子瑞抬起手，将流下的血液抹去。
“国师。”
同时，暗卫们冲了进来。
柯子瑞的月眸看着炼野，淡然道:“出去。”
暗卫们沉默了会，抬脚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