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至回到家里肚子咕咕叫,上次张罡带着菜来还有很多,她弄了点,刚弄了不多,房门就被拼命的敲着。
“别瞧了,再敲门被敲坏了。”
打开门瞧见白多余穿的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衣服类似,蓬头垢面的站在门口,额头上有汗珠把头发都黏住,还是一捋一捋的。
林夏至震惊的把白多余拉进屋子,张望了一下楼道里没有其他人,喷的一声把门关上。
“你怎么了?”
林夏至抓着白多余的肩膀,感觉到白多余的身体都在发抖。
“夏至,给我钱,就当我借你的好吗?”
林夏至点头如捣蒜的进屋拿钱,她今天回家的时候刚取了五千,都在包里,着急转身就往外跑,把钱递给了白多余,这才敢问,“你怎么了?”
“我想离开。”
“你不要命了?!”林夏至牢牢的抓着白多余拿着钱的手腕。
白多余泪眼婆娑的看着林夏至,“上次住院我听到他们说我很难在怀孕,这次我有了,我不想连最后一次当母亲的机会都没有。”
林夏至眼神一点点的移到白多余的肚子上,她欣慰的笑着,“那你快离开,别在这里耽误时间,我的电话号码不变,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
白多余感激涕零,“好。”
林夏至看着白多余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安心。她真心的希望白多余不要被找到,毕竟金家对白多余的很真的很恐怖。
晚上林夏至睡的正香,就被拽了起来,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她非常清醒。
她抬起头望向了黑着脸的金默,不用想金默来这里干什么。
林夏至破口大骂,“你有病啊,你大晚上不睡觉我还要睡呢!”
“白多余在哪里?”金默阴沉的脸死盯着地上的林夏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你是她男人都不知道,我这个外人怎么知道?”林夏至不耐烦的揉着自己的肩膀缓慢站起来。
她还没站稳,脖子被很用力的掐住,一下子将她提了起来,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拍打着脖子多出来的手。
金默因为站在背光,他的脸色看上去阴暗无比,“说!白多余在哪里!”
手都快要把林夏至的脖子掐断,还哪里让她说话啊!
林夏至脸色憋的通红,手一直在用力打着金默的手臂,拼命的努力说话,却只能挤出来呀呀呀的声音。
金觅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惊恐万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快速的跑了过去,紧张的开口,“大哥,你别在用力了,在掐会出事情的,别忘了,她可是哥的女人。”
金默用另一手反手就是一巴掌的打在金觅的脸上,愤恨的看向他,“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你却来这里说这些废话!”
金觅的皮肤很白,这一下让他整张脸瞬间浮现出五条印记,他没管,“大哥,你先放开她什么话都好说。”
金默思索了很久,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林夏至失掉了中心滑落到地上,她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
金觅慌张的站在林夏至面前,看着金默,“大哥,现在找小鱼儿最要紧。”
金觅话音刚落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跑了进来,附在金默耳畔说了几句,他身上的戾气瞬间布满整个房间,他猩红的眼伸手探着把林夏至提起来被金觅拦住。
“你给我让开!”金默一把旋开了金觅,
金觅不管不顾的紧紧抱着金默的腰往后拽,苦口婆心的说,“大哥,你冷静点。”
“给我滚开!”金默用自己的手肘凿着金觅的脊背,一声又一声好像不把亲弟弟的五脏六腑击碎不罢休,他嘶吼着,“她来过这里!她来过,你听懂了吗?!意味着现在只有她知道她的下落!懂吗!”
林夏至恍然大悟,虽然楼道里没有摄像头,但楼下和电梯了都有,这下不承认也没办法。
“是,她来过,她和我拿了钱就走了,完全没有告诉我她的去向,你今天就算把我和你亲弟弟打死,我也给你找不出来她!”
她仰着头望着已经变成一头野兽的金默。
他终于停了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夏至,“你为什么要给他钱?!”
“她怀孕了!”林夏至撕心累肺当然吼着,因为生气全身都在发抖,“她因为你没有了好几个孩子,医生都说她很难怀孕,所以我不舍得看到她唯一当母亲的机会被你剥夺!”
林夏至是母亲,没有人能懂孩子在母亲的眼里是什么,她当初的确做过很多对不起孩子的事情,可是母亲就是母亲,没有人可以代替。
金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用全身的力气说:“她得了胃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