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明的姑姑摘下听诊器,说,“她只是受到了惊吓,脖子上的淤青不用用药自己就可以消除,也用不了几天,这几天多注意点,别让她看恐怖电影之类。”
秦朗长出了一口气,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你们在这里我还要检查几个病人,走了。”
秦朗坐在床边牢牢的抓着林夏至的手,他心疼当然看着脸色煞白的女人,“夏至,你千万不能有事,你就算是不为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你快点醒来吧。”
向文霞想到闯入林夏至房间时看到她已经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色憋的铁青,俨然是要自杀。
她内疚的说,“是我不应该带她出去,这样就不会碰到你的母亲,就不会让他听到你母亲说的那些话,会出现她自己要掐死自己的事情。”
“他都说什么了?!”
“说了一大堆,但总共的意思就是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是野种,进不了秦家的大门。”
“虞珊琴!”秦朗咬牙切齿的念出自己母亲的名字。
向文霞大脑中突然闪过一条线,她震惊的看向秦朗,“夏至不会是之前就见到过你母亲,所以她才不愿意出门,而且不愿意见人,甚至有些抑郁。”
秦朗沉思起来。
这样说来不排除虞珊琴找过林夏至,说了一些本来林夏至就抗拒的话。
“不对啊,如果你母亲真的一开始找过,这一次见面,他一定会说打没打开,而不是说一些刺激的话。”向文霞紧锁眉头的想着。
“你是说另有其人?”
“这个我倒不能确定,但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第一次见面都惊讶,那第二次便不会再惊讶,你母亲看上去不像是第二次见面。”
“你觉得是谁?”
向文霞无奈摇头,“不知道,我敢肯定你母亲是第一次见夏至。”
林夏至猛然睁开眼睛,弓起身子将憋在嗓子里的气息打通,扑通一声平躺下大口大口的喘气。
秦朗紧张的按着林夏至,柔声说:“怎么了?夏至,是不是哪里难受?是不是?”
林夏至眼睛从虚幻渐渐变成实物,秦朗的面孔更加真实当然出现。
他在就好。
她一下子抱住秦朗的脖子哽咽着,“秦朗,我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如果你不想要孩子你可以直说,只要你说出来,我绝对不会纠缠你,我妈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
委屈的哭声让秦朗的心更加的疼,他安抚着林夏至的脊背,“我的小傻瓜,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怎么可能不要孩子?小傻瓜,你现在就是好好休息,好好养胎,让孩子白白胖胖的。”
话虽然算不上很甜蜜,却是我现在最大的动力,我嚎啕大哭着。
孩子,听到了吗?他要咱们,他要就行。
向文霞欣慰的看着他们,悄悄的走了出去,她一直在思索着不对劲的地方,突然想到了安果的状态。
按理说,安果那么喜欢秦朗,第一次听说林夏至怀孕应该是惊讶,她非但没有惊讶还专门引导着虞珊琴去找林夏至。
难道是安果?
“在想什么?”秦朗刚把林夏至个哄睡着不想打扰她出来看到向文霞一脸震惊的表情,问。
“你和安果的关系怎么样?”
秦朗冷漠的看着,“不好。”
“那你得注意点儿,千万别再让夏至见她,毕竟她喜欢你,她对情敌可不手下留情。”
言外之意就是林夏至变成这样有安果一份。
秦朗明白了向文霞的意思,沉默的点了点头,“你回去吧,这里我照顾。”
林夏至在医院住了一天就回别墅,虽然那里有医生,住的地方也不错,但她还是喜欢在家里安胎。
秦朗虽然还是很忙,每天却早早的忙完或者把工作带到家里陪着她,白多余还是经常带着淤青过来,他第一天听说林夏至住院连忙跑过来,看到她脖子上有淤青,可是把她惨骂了一顿。
后来听他们说那天林夏至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硬生生的把自己掐窒息,如果不是他们说的有声有色,她根本就不会相信那天的窒息感觉是来源于自己。
外面又下了一次雪,白色雪花将整个城市包装的银装素裹,看上去格外冷冽,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怎么了,一直感觉好像有一种致命的气氛,压抑着她自己的内心。
林夏至出院的第三天,别墅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安果。
林夏至紧张的看着安果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大吼大叫,“林夏至,我还真没想到那种在耳旁垂耳枕边风的人,我警告你,你最好立马让哥把工司还我,不然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