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阿清百感交集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北商王朝她从未听过,可想而知是一个架空王朝,用现代的话来说应该是不同次元一个真实存在过的时代,既然是架空的,她也不必害怕遇上一些什么天下大乱、群雄四起的尽出英雄的年代。
毕竟若是遇上刘备、曹操、拓跋XX之类的历史人物,压力还是满大的。
可是!
要穿也给我穿个深闺大小姐或者是贵妃、皇后神马的都可以啊,偏偏要来个太后?而且还是才当了一天/皇后的悲催女人。
不过,暂时能从专四的苦海里逃脱,阿清表示也就勉强接受吧,不愁吃不愁穿走到哪儿都是前呼后拥的待遇,是她在现代无法体会到的。
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就睡了。
第二日,子鸢早早的就把她从床上‘请’了起来,一身缟素的前去大殿为大行皇帝守灵。
大行皇帝的灵柩安放在未央宫大殿的寝宫内,跪在外间大殿里的都是丧服的官员,时不时有人哭上两声,谁也不敢往大声哭,唯恐得罪了新帝。
也亏得一屋子的大男人要像个女人似的嘤嘤嘤哭上几声。
进了寝宫,里面跪着的人大多身份金贵,哭的声音就大了。
阿清看了眼跪在中间的女人,是昨晚来大闹的女人,此时用帕子捂着嘴巴哭的撕心裂肺。
“娘娘,请随着奴婢来。”有一位年长姑姑带着她走到离着灵柩较近的蒲团上跪下,等着姑姑走了,她哼哼唧唧的哭了两声后,立马转头小声问,“子鸢,哭的最厉害的人是谁啊?”
子鸢低声答道,“回娘娘,那位是前太子的正妃娘娘。”
哦~怪不得,自己的丈夫没当成皇帝。
“不过我还是蛮好奇的,从皇家角度来说一般不都是立太子么,怎么会立秦王?而且我怎么听说秦王出身不高,常年被老皇帝放养在……”她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就被子鸢牢牢的捂住嘴巴,子鸢被她一席话吓得面色煞白,惊魂未定地四下看了眼,确认刚才的话没人听见。
“呜呜!”阿清闷哼了两声见子鸢仍是没缓过神来,拨开她的手瞪她。
小宫婢立马警觉自己做错事了,几乎将头磕到了地上,“奴婢万死!娘娘赎罪!”
这一骚动,连带着让周围的人也投过来关切的视线,阿清朝着他们干哭了两嗓子‘皇上您死的好惨……啊不,是英年早逝啊……’之后,转过头立即将子鸢的头戳起来,压着嗓子,“好好说话!”
“是。”子鸢往她身后移了点,继续低声科普:“如今秦王是新帝,娘娘切记不可妄自议论出身之事,即使娘娘贵为太后,也须忌讳,祸从口出。”
身为二十一世纪现代人,言论自由了十多年,上有对策下有政策。阿清冲着她笑眯眯:“那咱们回去慢慢说。”
“娘……娘……”子鸢彻底无语,一脸菜色的看着阿清。
在偏殿里跪了足足一上午,还好古人人性尚存,中午有吃饭休息的时间,阿清是头一个站起来的,站起来后发现全部的人都仍是原地跪着,也除了她面露喜色外,其他人一脸灰暗,神色蔫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