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鼻子一酸,叫了起来:“痛痛痛痛——”
他还是关心自己的,还是很着急自己的……阿清这般想着,眼睛鼻子都酸涩难忍。
看着萧异面无表情的做这种情侣之间亲密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她看着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又从眼眶里跌落了出来。
她真的变成了一个爱哭鬼。
阿清不管不顾的一头扎入萧异的怀里,双手使劲抱着他的腰,埋头在他胸前,努力的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我打不过那老婆子……我害怕……我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可是……可是……”她稍许露出一点脑袋,湿漉漉的眼睛安静的看着萧异,轻声说道:“可我不后悔这样做,我不想像其他女人一样,只能在空荡荡的宫殿里等你回来。”
萧异心头忽然一跳,一种陌生的情绪闯入心间。
区别于兄妹之情,更不同于他机关算尽得到皇位的释然感,更不像征战沙场时心系家国的沉重感……
这是一种细水流长,很温暖的情绪。
“巧言令色。”四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动作分外温柔的抱住了她柔软的身体,这具稍许用力就能折断的身躯,让他甘心放柔身段去守护、拥抱的身躯。
在这些浓情蜜意的催化下,下面发生的事情就显得过于理所当然。
在边州潇潇黑夜之中,她温柔遇上了包裹着这个在刀光剑影之下长大的青年。她唇边染上的笑意,遇上了他的孤僻,冷漠,变成了另一种强大的温柔。
青丝雪肤,年轻美好的躯体,都在这一夜绽放出极致的美艳。
长夜漫漫,他们的夜才揭开了序幕。
……
第二天清晨,军营之地尘土飞扬,嘈杂混乱。
一个黑瘦的身影灵活的穿过护卫,来到了御帐之前,手还未搭上帐门,从旁边飞快闪出一道影子。
萧贤不料会有人偷袭他,全身都是破绽,等到想要防备时,眨眼就被这道影子擒住了胳膊,反手拧在背后。
堂堂贤王殿下,被一个人影拧的动弹不得。
太丢人了。
少年郎的备受屈辱。
萧贤涨红了脸颊,气愤道:“大胆狂徒!本王乃是贤王还不快快松开你的爪子!”
身后传来一道阴沉的笑声:“哟,这可不是贤王殿下,杂家还以为是哪个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在御帐前乱晃。”
“既然知道是我,那还不快松手!”萧贤憋着黑里透红的脸。
阴秀姿态轻松,“听闻贤王殿下师从韩岩,怎连杂家的一个擒拿手都躲不过,莫不是韩统领教学不用心。”
“是你出阴招偷袭我在先!”萧贤好歹也是一个男孩子,被人嘲笑武功弱,自然就怒了,“有本事咱们一对一对打!”
阴秀喔了声,松开擒制。
萧贤一得自由,转身猫腰正欲端正对抗姿态,岂料阴秀再一次突袭,单手成刃劈在萧贤胳膊肘处,他一吃痛就身形不稳,阴秀长腿一扫,就将他绊倒在了自己脚前。
彻彻底底摔了个毫无面子的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