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侧了一下,男人的手就留在了半空。
“你是真不喜欢本王啊。”
突然的感慨,江晚听到了。只是她依旧以避开的姿态未做反应。
似是有所感悟的秦诏熠,下一刻再抬了一只手,然后不容她拒绝捧住了脸。
血腥味刺鼻。
江晚不适挣扎,没能挣脱。
他朝她笑,这笑完全不带笑意,只让人毛骨悚然。
当然看到的只有江晚,被惊吓到那也就只会是江晚。
他说:“那怎么办呢,劝你还是改一改,不然就会一直痛苦。”
不喜欢他,却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不是痛苦是什么。
秦诏熠说完放开对她控制,然后转身离开。离开之前,倒是没忘记收拾残局。
他对那群人道;“要找,找本王。”
秦诏熠走了,其他参事人员也走了。留下脸上带着某人血迹的江晚。
楼管事拿了帕子给江晚,江晚接过,沉着脸擦拭。
“东家,这事会麻烦?”
“是他莫名其妙,牵扯不到我们头上。”
管事想了想,“我不是担心那几人报复。而是,殿下对东家您。”
刚刚那古怪的场景,在场看到的人,心里怎么可能会没想法。
“所以说他莫名其妙。”江晚感觉脸上擦不干净,心头更烦躁。
“我去后院,你维持秩序。”
她转身下楼往后院过去,后院也设有几间雅间,最主要还她自己的地方。
找了水潭,她洗掉了脸上的血渍,越想越觉那人莫名其妙。她恨地将手帕往水面上一甩。
“不高兴啊。”
身后突然有人出声。
江晚转头。
一个青衫长袍,身姿瘦弱修长的少年站在不远处。
她认得。
对方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笑了起来,露出虎牙,“你不认得我,但我认得你哦。我家九弟你也认识,猜一猜。”
其实根本不用猜。
八皇子,她怎么会不认识。
八皇子从小身子弱,他很聪明,但却是个药罐子。他跟秦诏熠关系不错,后来也算是一个阵营。秦诏熠跟江沐卿发生那点破事的时候,八皇子却是站在她这边。
两人交情很不错。
只是,重来了,不但坏的重来,好的那些,他们也没有了记忆。
“你要哭了吗?”秦燃过去,拿了手帕递给她,“是受委屈了啊。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是谁会让你委屈。”
如果旁人说这话,那绝对是耍流氓,可江晚知道,他并不是。
江晚接过手帕。
并没有因为秦诏熠想哭,而是为了眼前的人。
他比她死的早。
“我不逗你了。我是安王,我九弟是厉王。”
“恩,安王。”
皇帝也因为他身体的原因,给了“安”的封号。
她这么不礼貌,更没有任何激动的样子,秦燃也好似没觉得不对。
他朝她笑,“我是偷偷来吃饭的。”
安王府厨房的厨子,因为他身子的原因,膳食方面都是清淡易消化为主。他也吃不了多少,只是会偶尔偷偷溜出来找吃的。
江晚想着之后他身体的状况,心头紧张,“知味阁之后会推出药膳。虽然可能作用不一定大,但食疗配合太医的治疗,也许能让王爷舒服一点。”
不足之症很难攻克,但具她所知,也并不是一定无法调养好!
秦燃只当她想做生意,可还是眉眼温柔笑道;“好呀,听起来不错的样子,那要是推出来了,就找到府上来啊。”
说完他解下腰间玉佩,递给她,“这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