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以最高规格下葬,只是此处毕竟是新城,墓地方面不及皇陵。他们也不可能将遗体送回皇陵,好在半年时间也没有浪费,至少不会造成各种指责。
秦诏熠虽然是被临时召回,但也不用再赶回去。
“既然这样,是不是该开始做事了!”江晚这半年可谓是没有休假,累的很。
秦诏熠自然不推辞。
江晚把事情交给他,早朝也换他,自己一个人去了早前买下的农庄。
她没待几日呢,就听到宫里出事了。
有人上折子称秦诏熠该广选后宫。根本就把江晚当成“暂代皇职”而已,还是有人在心里直将她当成皇后。
太上皇驾崩过去了一月,所有事情渐渐稳定下来,提出来的官员,无非就是怕之后江晚又会来,再说提议出来到制定实施,还有大把时间,足够到皇帝解禁。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触怒新皇。
他们这一批人,算是跟着先皇投靠过来,自然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
“陛下,敢问臣哪里做错!”
“外头百姓等待安置,农业急需发展,商/法/文等等一切都只是开头,南北残留势力还时不时跳出来,讫丹東驲等国虎视眈眈!你却在这里盯着朕的后宫。”
“陛下的事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既是家事也是国事!陛下又常年御驾亲征,臣的考虑自然是为天下为百姓出发!”
“为天下?还是为你!季家是吧,培养家中适龄女子适应宫廷生活,到底有何居心!”
原本一脸“我没错,你怎么能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表情的大臣,听到之后吓了一跳。
秦诏熠锐利的眼神扫过众人。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把过往一切形式套用过来,没有用!江晚是朕的妻子,同样也是华国皇帝!而妻子子嗣,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私事,不用你们再套路什么天下之事!”
然后,他就罚了这个官。
江晚在农庄休息,听到了消息之后赶回去。
他在伏案处理奏折。
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她,冰冷的表情瞬间变了。
他站起来,“怎么回来了?”
问了之后他自己也知道了答案,“听说了?”
她能听说很正常,她不是皇后而已,她跟他是并列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他轻声道:“这么点事,你也用不着回来。”
她坐下,“是跟着太上皇过来的世家?”
“恩。”秦诏熠顺手就给她倒茶,“放心,我会处理。”
“怎么处理?”
她捏了捏鼻梁。
“这些都是我与你之间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如果连这些自由都没有,我何必当这个皇帝。”
江晚白了他一眼。
不过他的态度如此坚决,倒是让她原本想说的话说不出口了。
“随便你吧。”她无奈,“看起来,我跟你的处事风格不同,还要多磨合才行。”
“恩,那我们一起办?”
她看过来,他忙解释。
“这样就能在一件事情上表达双方的意见,也可以明白怎么才能用到最好的方案。”
“我又没说不同意,你紧张什么。”
江晚的确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就这般,她只能收假回来继续“上班”。
之后陆续发生了很多件需要磨合的事,双皇之间,皇帝与大臣之间。
而众人都明白,双皇局面和他们的行事作风之后,也就不再琢磨怎么揽权,因为只有做事实才能得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