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是否太卑鄙。”
“是吗?”
秦诏熠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点头道:“是吧。所以我一个人卑鄙就成。”
他就保持着为了江晚好,而放手的品德。
秦燃听懂了。
他站起来,双手握拳,双肩颤抖。他想反驳秦诏熠,想质问他“懂什么!”
可想这么多,想吼的话这么多,却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果然还是如此。”秦诏熠喝了一口茶,“泰安,我跟你不同,你被太多东西束缚。”
“你懂什么!”秦燃总归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
他能说出太多的理由解释,然而,心里有过分无力。
“我不懂,也没有必要懂。我只要知道,这一次是机会,而我不能错过。”
不然的话,就得他亲自己动手,那便不美。
秦燃真的有被气到。
他忍不住讽刺道:“怪不得,你都不问我为何要做这般的决定,不问我原因。”
说出来的确残忍,可那又如何。
“泰安,难道我不将她带来,你是打算一直拖着?”
“怎么会,我……”
秦燃说不出话来。
是啊,一直拖着的自己,难道就高尚到哪里去吗?也是一个自私的人而已。
找人算账的气势瞬间就散了,他恍恍惚惚站起来,便想离开。
“慢着。”
“还有事。”秦燃背对他。
他道:“你来的正好,下毒的人大概锁定,你有计划吗?”
秦燃转头看过来,满眼不敢置信。
“这么惊讶看我做什么?”秦诏熠自然懂。
“久黎,你别欺人太甚。”
“是吗?所以你打算不帮了?我倒是无所谓。”
是不是有秦燃的帮忙,他都一样能做到。
也许别人不相信,他也只是给秦燃事情做而已。
自然,这话他不可能说也不必要说。
在江晚的事情上,他已经足够卑鄙无耻,没必要再假惺惺关心秦燃。只是怕他没有了最后支撑的精神支柱,而快速垮下去。
他道:“不过她的身世已经确定,那么后头会如何,你应该明白。”
谁料,秦燃听到之后却笑了,“确定了吗?”
这笑实在过分凄苦。
好似,之前秦诏熠故意带江晚过去让他无法再拖延当时一般,就好似……好似再也无法捂住耳朵自己当不知就不存在事实一般。
他突然灵光一闪,“你……”
“不用担心。”秦燃打断他的思绪,“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我会保护他。”
“泰安。”
他还没问出口,再一次被秦燃打断,“久黎,既然你打定主意不问缘由,那便真的不要问。你放心,我会助你。”
说完之后,好似佝偻其起背弧,他转身回来坐位,闭口不再团论关于江晚的事情。
他慢慢开口,“如你所说,父皇很有可能早就察觉,如今你也故意透露了消息给他们,他们必然会着急。”
秦诏熠看着秦燃,他的状态真的不能说太好。事实上,他也不是没想过问秦燃冷待江晚的原因。
只是如他自己所说,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对江晚他心思不纯。这种关系之下,他询问理由,难道还想帮秦燃不成?
秦燃咳嗽几声,说话太急而气短,好一会之后看,他继续道:“不过等着太费时间,只要刺激其中一人,他们这不牢固的联盟很快就会崩溃,主要是看父皇的心思,他到底在等什么,还是有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