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外。
秦诏熠回头,“愣着做什么?不上车。”
江晚看着他。
事实上,她脑子里并没有想太多,甚至可以说出于空白状态。
他叹口气,然后上前,“走吧。”
原来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啊。
秦诏熠坐那儿,毫不避讳看着她。她只是侧过脸看着窗外,马车行驶中,风吹气发丝,她双眼无神,虽然打起了窗帘,但她根本没有在看外头的风景。
自然,也不会介意他的注目。
很快到了宫门,她也不需要别人提醒,就好似正好回神了一般,下马车之前她还问他。
“王爷,陛下会见我?”不见的话,她去不去都一样吧。
今日他本就只是借口自己随行而已。
“父皇这几日有念叨你。”他道,然后又补充,“以及你的归属。”
江晚眉角筋脉跳了跳。
她斜眼,“你们能不能不要都惦记我的资产!”
“都?”
“你那些兄弟。”她对他,没有避讳。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非常“转一”,一旦秦诏熠不适合那个位置,她也不是不会换人辅佐。不过总归在这之前,还是不会藏着掖着。
秦诏熠不屑勾了勾嘴角,“倒是会挖墙角。”
都是不要命的家伙!
“走吧,父皇会想见你。”
她总觉得自己在这群人眼里,多少可以等价变换成类似银子,物资,资助这些字眼。
俩人一同进宫,果不其然,皇帝宣了秦诏熠和江晚一同进去。
俩人进入内室,在场的不止皇帝一人,还有释訢和……
薛明朗?
江晚虽然知道这家伙得了皇帝青眼,可现在也太过吧。
薛明朗一直站着,见他们进来,行礼,“厉王殿下安,郡主安。”
至于释訢,他只是双手合十就算是打招呼。
“你们来了。”皇帝精神状态看起来的确不错,也怪不得不见其他皇子。
“人呢?”
这一问,江晚忙悄悄后退一步。虽然前太子弑父弑君,可皇帝到底还当不当他是儿子,她不能确定。
她低头的同时,秦诏熠已经冷静汇报情况。说实话,她现在无法完全集中精神,但还是能感觉到气氛随着情报的告之而变压抑。
秦诏熠汇报之后,皇帝良久沉默,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类,夭折的皇子不是没有,皇帝自然也不是没经历过,只是前太子毕竟不同。
他好似真在一次中毒一般,虚弱了不少。
良久,他才重新道:“也是他活该。”
这话听听就算,没人敢应和。
之后皇帝显然有些兴致缺缺,连前太子的势力带走前皇太孙潜逃的消息,他也没表达太大的想法。
自然,也就不用说再一次给江晚拉郎配。
她就真只是个陪同,来了见个礼,走时再行个礼。
秦诏熠不时看身边的人,他很确定她心里难过,可她却不愿意表现出来。
“谢王爷送我回来。”说完她就要下马车。
他拦住了她。
手腕被抓,她下意识想甩开。没有成功,她看向他。
他自己放手,然后点了点位置,“再坐一会儿。”
又同时吩咐了马夫去绕一圈。
她坐回去,头疼的很,实在不是说正事的时候,“爷有什么话,改日谈不成?”
他好歹也偷听了,知道自己“失恋”了啊。还是说,他一直憋着没有嘲笑她而已。
“这么难过?”他冷不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