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古域回到军营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问她到底跟女王谈了什么。直到启程回去,秦诏熠同样没有来问,更不用说问她讨要。
或许是他们认为女王给的只是普通的礼物,或者有别的原因。但既然大家都没来问,她也就没交出去。
而因为莫瑶墓地的事,她心情一直不好。
路上秦诏熠找了她,不是别的事,就是关于莫瑶墓地。
“我让驻扎在当地的人会随时更进,现在只知道追溯到十五年前刚入葬的时候有几人确定是莫瑶。”
江晚抬头看他。
他会知道这些,她毫不意外。那一队护卫对她的命令言听计从,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只是没想到他会默默做了安排。
她转开视线,看着自己手中对莫瑶的简笔画,“殿下你说,她会是我亲娘吗?如果是的话,那她是不是太可怜了。”
他想要摸摸她的头,生生忍着。
“之前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你能选择。但后面你可以为她做很多。”
她略惊讶,“第一次听殿下您安慰人呢。”
说完更惊讶,因为他都没有马上怼她。
秦诏熠现在忍的辛苦。在不打算自欺之后,感情就如被放了出来的猛兽对上猎物,渴望,不知足,虎视眈眈。
他道:“你该担心的事,如果她真的是你亲娘,那么她是不是跟苏将军有关,继而,是不是你溺毙的主要原因。”
他已经考虑过众多可能。
其中便有她是苏将军之女这一种。
如果是的话,那么她的死,背后就更复杂。
当初皇帝是否知晓?还有谁知道?江晚肖母,而莫瑶又原是溇籣人,后流落到古域,她选择的都是小国家,是在避开某些人还是另有原因?
他低头只能看到坐着的江晚发顶。
小心翼翼抬手,他轻轻将掌心放置在她的发丝。她托腮未察觉,心里想着事,就爱发呆。
这般也算给了他机会,眷恋着只是那发丝轻触掌心的感觉。
不能急!慢慢来!
温淮宇和薛宏勋杜子誊进来,就正好看到这一幕。
秦诏熠和江晚都没听到传报声,而他们又有急事来禀,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情况。
他们的厉王殿下站在郡主身边,郡主老神在在坐位置上,更可怕的是厉王殿下的动作。
明显是郡主不知道啊!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有一种窥破了不得了情况的尴尬感。
秦诏熠却瞬间恢复,“何事?”
江晚也回神,她将画纸收起然后起身让位。
两人一让一坐,分外默契。
而对江晚,几人好似也没有太避讳,在她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就跟秦诏熠汇报。
“東驲有大概三万人压境。”
秦诏熠马上坐上位置,进入谈事状态,“可有行动。”
薛宏勋道:“末将二弟一直驻军在那儿,说他们在五日之前就有意动,不过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迎战的准备。殿下所下放的战船早已熟练,即便東驲来犯,挡住拖延到我们赶去不是问题。”
江晚在一旁听着几人谈话,心里也跟着着急。
现在一切战事多往前推移了太多。
这一谈又是大半夜。
江晚今日心情不好,睡的很不踏实,起夜的时候便将香炉灭了。她知道这是秦诏熠寻来让她能安神的香,之前没有佛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