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震怒的同时还意识着他现在根本没有资格管她。
说完之后，他又补充，“泰安要是知道，你猜他能不能接受！”
江晚拍了一下手，“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那帕子本来就是他的。”
秦诏熠瞳孔震动了几分，然后又问：“那他的手帕为何在你手里！”
她动了动裙摆，“厉王爷您不是有神技？那种不是眼神不好也能通过别的办法察觉情况！”
两人之间还没有彻底捅破眼睛问题。
但是如她所说，她裙子有被呕吐物沾染，如果不能用眼睛看到，至少可以闻到。
方才古谚就是这么闹腾，然后发现自己弄脏了她的裙摆后用手帕给她擦，只不过她没让对方这么做。
他醉成这样，她怕是永远也擦不干净，当然不会让他动手。
他的气势已经消减了下去，隐约还带着知道自己不对后而不敢面对的逃避，“以后小心点。”
江晚想翻白眼。
她没理他，而是对古明玉道：“令兄喝醉了，我与殿下就不多逗留，公主随意。”
古明玉已经吩咐了人将被撞了一下而变乖乖的古谚回去，她自己起身。
而她这一起，特意制作的礼服就显示出美妙来。
那一层层小弧度像是在暗光下的大海波浪，神秘又吸引人。
然而……
这个时间点，她穿成这般与秦诏熠一起过来。
她看了看秦诏熠再看看她
古明玉上前道：“两位见谅，定然不会再发生今日这般事。”
道完之后，她才来离开。
江晚沉默想着事。
“她很聪明。”秦诏熠突然道，“虽然做不少试探，但知道进退，也知道分寸。”
她“哦”了一声，心里想着别的事，口中的话便有些敷衍，“难得见你称赞一位女子。”
他惊讶看过来。
她低头垂眸，柳眉微蹙。这番表情……
难道？
难道！
之前有太多次自作多情，认定着她对“他”根本没有能够放下感情。
可最后现实却让他次次只有被恼羞。
然而现在，他总还是心里想着。
‘她是因为自己对古明玉的不同态度而吃味吗？’
‘她果然还是对他有感情。’
‘她现在绝对是心里不舒服。’
想说些话引导确定自己的猜测，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还是江晚突然一手摊手心，一手握拳敲击了一下，“我就说在哪里见过那件衣裳。”
秦诏熠：“……”
她急忙道：“在我‘溺水’之前，我有去外头置办给母亲生辰的礼物，在那家店看到了这一件当成宝物展示的衣服。”
他的心情很微妙，莫名卡了卡，“然后呢？”
“然后我便将它买了回去，只不过后来就放置在库房并没有送给母亲。”
“你既然特意提到确定的时辰，是怀疑你‘溺水’的事与这衣服有关？”
她顿了顿，方才的话是下意识，“不过那时候王府的确发生了几件有人入侵的事，你还记得吗？”
不过当时局面摆在那儿，到底当时冲着衣服去还是冲着王爷或者其他原因，就不得而知。
他记不记得也无所谓，她说的话，他不会轻视。
“你先回去休息，衣服的事，我会调查。”
“好，也只能先这样。”
她完全没有再进一步去思考秦诏熠和古明玉两人独处一室代表的含义。
秦诏熠目送她回去，神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