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一个婆子根本不用锦衣卫,秦诏熠知道发生的事后亲自来了一趟。
他带着大理寺的人过来,不出一刻,就问出了结果。
他出来,跟江晚道:“左相夫人。”
药粉是左相夫人给的婆子。婆子的确是跟柳家走的近,柳家口上花花有了坏心思,没胆子做然后就被利用了。
听到是余氏所为,意料之外又感觉情理之中。
虽然她没有跟他求助,但人家好歹是帮了忙,江晚还是礼貌性提出让他留下用餐。
“也好。”秦诏熠道。
江晚:“……”
她自己是心不在焉。
“还在想?”他突然问。
听语气今日心情应该还好,不是找茬的那种。
她道:“柳姨娘那边,父亲的原因占大数。所以你看,有时候就会这般伤害到无辜的人。”
“想太多。世界上无可奈何的事情这么多,难道都是理由。”
如果是的话,那他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克制。
江晚愣了愣,然后扭头看他,“居然从殿下口中听到这般言论,真稀奇。”
“少阴阳怪气。”他道,“你无非又在指桑骂槐。”
她鼓了鼓腮帮子,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不不,她家安王殿下不同。
她轻咳了一声,强行转移话题,“不过有时候也会想自己做的是不是不对,会不会让情况更糟糕。你看‘之前’娘和弟弟都好好的。”
“好吗?”他说出她所不知道的事,“那你可想太多。你那弟弟,在后头被余氏教养成什么样,你都想象不到。”
“什么!”
“说原本的情况更糟糕。”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让她父母反抗,在她死后的世界,她所惦记的人却也过的不好。
她忙追问,他不说。
她一拍桌子,“厉王殿下!不带这样的,你要嘛不说,要嘛就说齐全了!”
他余光偷瞄了她一眼,然后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后头你那弟弟亲近余氏不喜你爹娘,又欺男霸女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公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
江晚完全被这样的现实给击到做不出反应。
她上辈子嫁给厉王,弟弟出生到后来也没见过几次,可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只见过的几次跟她都可挺亲厚。
秦诏熠在旁边端起茶杯喝茶。眼里的情绪收敛,至于因为他的纵容,那小子才会更嚣张的话,他就不想说。
他最近“想起了”很多,陆陆续续的。
就好似他就在变成未来的他一样,只不过这会儿他已经不排斥。
甚至他能感受到“未来他”这么做的原因。
江晚的离开,让他痛不欲生,江晚弟弟自然让他有心照拂,可他不懂教育和其他,只知道对他好和让他随心所欲给他善后。
余氏有心“教导”,加上他的推波助澜,就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
江晚“不可能”摇头晃脑。
太冲击了。
“成了。”秦诏熠道,“现在是现在,只要现在不是就可以。”
有现在的江晚,和如今的江家,那孩子怎么样也不可能跟上辈子这么混帐。
至于他出生时遭受的罪,就当是上辈子的惩罚。
他不是也如此吗?
“道理我都懂,可是真的很难接受啊!”她欲哭无泪。
他给她找话题转移注意力,“左相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