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意外,谁都不愿意。
秦燃说自己不介意。但他知道,自己是介意的。不是介意江晚清白受损,而是介意她与秦诏熠的牵扯。
也更或者说,有了嫉妒和愤怒!
他想,自己总归只是一个俗人。
秦诏熠沉默了片刻之后,轻笑道:“好了,骗你的。”
秦燃抬眸看过来。
“你当我为何会毒素复发。又为何成了现在这模样。”秦诏熠侧身,让人能看到他的脚。
那是缠着更多绷带的双脚。
他继续道:“我与她没事。她聪明,吃了清心丸。我也保持了冷静。在她跟我都清醒的情况下,你该知道我们不可能对彼此动情。”
这话应该早点说!
秦燃心里已经因为之前他说的情况而起了波澜。
“坐吧。”秦诏熠淡定收回身子,“有些情况要告诉你。”
他好似说完就跳过了方才尴尬的话题,可秦燃却被余韵给缠住无法轻易挣脱。
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脑袋里嗡嗡着。
“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提及过,在汕东三年前被灭口的县令卢启坤府邸里,不但找到了前朝官银,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另外的东西?”
现在听什么都带着刚刚的余韵。
秦燃觉得他是故意如此提问。
“不知道。她没有与我说,事实上,我与她也没有机会见面。”
最后是给自己找了理由。
秦诏熠似乎没有听出来他特意强调的部分,只是道:“是一幅画。画中的女子,听江晚自己说,跟她有七分相似。”
终于,脑中杂乱纷乱的思绪散开了去。虽然情绪依旧不安,可总归是能够思考。
“我记得,她有一忘年交是漕帮帮主夫人,曾经说过她与其友人长的相似。”
“恩。”秦诏熠语气带着那么一点思考,“所以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人有相似,不一定吧。”
“是。”
如果没有上辈子江晚莫名被害的记忆,那他也不会如此多想。
秦燃捕捉到他的情绪,“你似乎有未尽的话。”
“还不能确定。说出来会影响你的判断。总之画像的事我先压了下来,父皇不知道。你我都想着也许只是凑巧,跟那位苏炎烈将军无关,可父皇不一定会如此认为。”
“我了解了。”
这情况,他的确得考虑进去。
说完正事,秦诏熠也不留人,“你该不是只来我这里。”
秦燃自然要走,走之前几步回头。
“还有事?”秦诏熠感知到。
秦燃问:“你是故意的吗?”
“什么?”秦诏熠反问。
兄弟俩这般没头没尾的对答,然后又陷入沉默中。
秦燃最后总归是没再说,“你好好养着。”
“难得听你口中听到对人的安慰。”
“可不是。你要是比我这病秧子还总接触大夫医药可怎么办。”
“好,我以后会小心。”
秦燃离开之后直接去了江府。
而此刻的江晚那儿,也有人在看望她。
薛筱琳在这里知道了高俊文来的消息,江晚这边出事,他就急忙赶来,的确不让人误会都不行。
她咬了咬唇,然后在高俊文要离开之前追了上去。
江晚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