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感受到她的为难。
秦诏熠想给她考虑思考的时间,但又知道得趁热打铁。
眼睛看不见是事实,而不能让其他皇子知晓也是事实,需要她,更是事实!
而本身这一切,却是意外。
他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一遭。之前为了占据身体的主权,区分他自己和另外两个,做的事还少吗?
可总是有意外发生。
“我在你身边,旁人要怎么想,要怎么解释。”
如果她没有跟秦燃在一起之前,她倒也是无所谓。比起自己的喜恶,正事对她来说也的确更重要。
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她所心爱的人以及她的同胞。她有能力的情况下,不可能不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可现在她跟秦燃在一起,她要陪秦诏熠身边,必然会以一种身份吧,那秦燃该如何。
他准确听出来了她事实上所担心的内容。
他道:“如果你担心泰安,没有关系,已经与他商量过。他也同意了。”
在江晚还没回来之前,两人就谈论到了很深刻的程度。
秦诏熠无法说出那些违心的话,他问了秦燃,“如果这样,那么这段时日,江晚就更需要在我身边。或者,你如此不自信?你所认为,她能因为你能放下所有的信念,也只是说给自己听。”
说到底,是俩人自己对自己所说话的辩解和肯定。
秦燃企图让秦诏熠想清楚,他如此这般纠缠不休,真的是讨厌江晚?
而秦诏熠,却也不信秦燃毫无任何怀疑。
两人你来我往下来,最后的结果便是现在他与江晚说的情况。
“他同意了?”江晚微愣。
“他为何不同意。”秦诏熠反问。
什么为何?怎么可能同意。
“我去问他。”江晚说完就转身跑出去。
秦诏熠并没有阻止她。
等她走了,他转身,慢慢摸索着回到座位坐下。
他坐下笔直身躯,眼睛不能视物之后,这么一会儿工夫睁着居然会发疼。
如果永远好不了了。
只是一个猜测,就无法继续下去。
江晚跑去见秦燃,到了之后才想到他已经睡下,百般纠结,但最后还是不打算进去。
只是,秦燃身旁的小厮唤住了她,“县主留步,爷叮嘱过,如果您回来找他的话,就请稍等。爷也有事跟县主说。”
“哦。”这样也好,他主动给了选择。
江晚到大厅等着,没一会儿秦燃就过来了。看到他苍白的脸,方才再大的气也消了。
她忙上前几步去扶他。
而他也是看着她明明生气,却在瞬间被关心担忧所替换。
他没有让她扶,而改为牵手,俩人到软榻上坐下,他先问了她,“家里一切可好?江伯父该担心坏了吧。”
“恩,是啊。”她点点头,“还好娘亲她还不知道。”
“抱歉,让你牵扯进这般麻烦的事情里。”
她微微后仰身子看着他。
他没有避开视线,“去见过久黎了?”
“恩。”她音调带着闷闷不乐。
“生气了?”
“恩。”
她承认,然后问他,“为什么同意?”
“因为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为难。”他给了解释,“因为知道你如果不考虑我,会同意那般提议。久黎的情况我也吓一跳。他居然让神医欺骗了父皇和我们。”
他居然考虑到了,考虑到如果不是顾忌他,她必然对那个提议没有如此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