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着早膳的江晚就听碧云带来了消息,说厉王府去了一堆太医。
“……”正塞煎饼的江晚,默默放下。
她看了碧云几眼,那妞毫无所知。消息来的这么顺利,总感觉厉王府是有专门的通道,给碧云提供方便。
当然,虽然很有可能消息来路是刻意,但也不能说明得到的情况是假的。
再联想昨日他进宫的事。
江晚觉得自己大概真相了。
“那孩子,现在居然还会感觉受伤?”
都是重来了一次的人了啊。
孩子想得到父亲认可什么的,那时候她还觉得是秦诏熠这别扭少年身上的萌点。
“晚姐儿?您说什么呢?”碧云没听到就问。
江晚摇头,“厉王府的事你继续盯着就成,等会儿我要出门,东西准备了吗?”
虽然她不可能真去船厂做工,可最近这段日子却是说好了,她有空就可以去。
碧云见江晚对厉王府的事不怎么感兴致,也就过去不再提。
“放心,姐儿交代的事,碧云什么时候耽误过。”
江晚毫不吝啬夸奖。
俩人好似真的完全一点都没被来自厉王府的消息所困扰。不过江晚在出发之前,招呼了人过来。
她捡了马车里的一盒东西,“去交给厉王府管事,给厉王的礼物。”
如果她没表示,他铁定又该有各种各样的小情绪继而闹些后续出来。送礼物并不表示她对他还有关心,秦诏熠更能懂。
她不是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但她并不关心。
出去一天的江晚,不知道秦诏熠的确很好接受到了她送来慰问礼的含义,也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陷入了第二次的昏迷。
而等他醒来。
他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厉王侍卫是第一个感觉不对的人。奇怪的感觉,就跟当初厉王成亲第二日一般。
他是从小就被培养来保护九皇子的人,虽然是九皇子下属,可也算是玩伴一般的存在,这样巨大的表现不可能发现不了。
特别是他拿来厉王昏迷之前来不及拆,来自江府二房姑娘的礼物之后,厉王的表现平静到诡异。
“江家的二姑娘?”
秦诏熠语气平缓。
当侍卫以为是不是自家主子烧坏了脑子忘记了人是谁的时候,他却点点头,道:“江晚,是吗。”
看来他是记得的。
那过分平静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他将盒子放一旁,不是以前那种特别在意的感觉,“放一旁就是。”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眯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要起身。
“爷,保重身体。”
“无碍。”
秦诏熠尝试起身,发现居然真有些力不从心。
他沉默着躺回去。
他记得自己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然后脸色开始越来越差。
“就这么喜欢?”他语气恶劣低语了一句。
侍卫原本以为是跟自己说话,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主子只不过是自己跟自己说,他又快速低头。
太奇怪了。
秦诏熠没有管他,缓和了一会儿之后,他命令,“去接江晚过来。”
“……”侍卫没有马上行动。
在之前的秦诏熠绝对不会做这种决定。
他见侍卫没动,看过来,“有问题?”
“不。”侍卫回神,“属下遵命。”
侍卫忙出去办事,而且他觉得自己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主子的表现是真不对劲。
江晚从船厂回来,在城门口就被厉王侍卫给拦住。
“他让你来接我?”江晚表情是一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