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的存在,让并州明城衙门的人际关系复杂了几分。
用完早餐,他就随江晚要去大厅议事。
秦诏熠脖子上绑着纱布,大喇喇毫无遮掩,一点都不怕人发现表示惊疑。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侍卫昨日未达,今日来跟他报道,发现之后忙问。
“主子可是遇到了敌人?”
“……无碍,被咬了而已。”
被!被咬?
侍卫虽然没往亲密的方向思考,可触感敏锐让他确定不该继续问下去。
而听完他回答侍卫问题后,江晚直接加快了脚步。
几人在大厅碰头。果不其然,秦燃和高俊文首先就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伤。
昨日,秦燃可以保证秦诏熠没受伤。虽然是惊鸿一瞥,也可没看到他有绑纱布。
气氛凝滞了几分。
江晚在高俊文身边入座。
高俊文担心,无言用眼神询问。她回以安慰笑容。只是表情并不怎么好看就是。
高俊文朝秦诏熠发难:“敢问厉王爷,我家晚妹哪里得罪了殿下?好歹晚妹是陛下亲封县主,又被派遣来处理你们皇家人该负责的破事,殿下再如此欺负人,是不是说不过去!”
“欺负她?”倒是什么人都能来质问,秦诏熠看了一眼不吭声的江晚,摸了摸脖子的伤口,“她牙口利着呢,本王敢欺负她,她自会自己与本王计较,不扰外人来替她讨公道。”
厉王脖子的伤口是江晚咬的!
高俊文惊讶扭头,企图看到江晚否定,但必然会失望。
只是,晚妹伤皇子居然还能好端端坐着,而皇子本人也没要计较的样子。
有点牛逼啊!
他咽了咽口水,含糊道;“晚妹牙口自然是,呃,好的。”
是不打算继续追问的意思。
毕竟江晚伤了皇子,现在人家不追究,他一质问,反而引起对方的报复心就不好了。
如果不知道秦诏熠也是重生之前,江晚还是会顾忌,但现在,她想顾忌都没办法做到。
左右不过也明白,他是不是要杀她,根本不会根据她的态度而改变。
“别理他。”这话是对高俊文说。
她招呼高俊文和安王,提起话头:“既然李知府提出,我们这边不配合,他自己也会传扬出去,被动的话还不如主动。”
旁边坐着的秦诏熠没有表露惊讶之色,昨日与安王秦燃的谈话,也不是完全关于男女问题。
甚至秦诏熠比起其他俩人,知道更多。
比如,他明白了为何她当初能贴上福气的标签。而也知道,她大概是想利用先知。
并没有什么不好。
只有一个问题而已。
她是不是真打算继续站于人前。一而再利用先知,低调点还好,她这样就很容易出事。
等一独处,他就问她:“是没考虑后果,还是不计后果。”
江晚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画图纸,“殿下还是考虑自己吧。你不也在利用跟我一样的‘能力’来达成你的目的。”
他知道她误会。
“你非要用恶意揣测我的话。”
“是这样?啊,可那怎么办呢,对殿下,我也就只能有这个态度而已。”
“芽芽,你别让本王后悔昨晚没有真对你做到最后!”
这般威胁,却只听江晚回以轻笑,她抬头起来,“殿下看来,我像是会在乎的人吗?哦,也不能说不在乎,至少会让我恶心。”
毕竟她是亲眼见到过,他与江沐卿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