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你很顺眼。”他回答她的随口恶言。
她不想说话。
他继续:“看起来不相信?怎么样才能相信呢。”
这已经是胡言乱语的范畴了吧?
毕竟是还想知道事情进展的人,她就当耳旁风。努力调整面部表情。
她尽量温和道:“殿下您是从漕帮帮主那儿过来?”
“你这态度,变化的有点快。”
“……”
哪里有人会直接说出来的。
江晚脸皮厚,也是懂窘迫的。
他以自言自语的态度继续问:“因为需要我,对吗?因为需要,所以明明方才生我的气了,还为难你自己笑着对我。”
如果是因为需要,那么他只要一直都被她需要就成。
怪不得她跟他一样的情况,除了设计不再嫁给自己,她却从来没有做过其他的事。
他也想告诉自己,原因是她还爱自己。可如果是这般,她就不该改变剧情。
江晚以为是他对自己谴责,因为自己需要他才会对他态度良好。
而在一定程度上,也许他是对的。
如果不是未来的局面,如果不是他的本领能力,她是真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既然被拆穿,那她也不能再厚着脸皮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她刚要走,被他拦住。
“殿下想要继续羞辱?”
“……只是想告诉你,帮主夫人那边的情况控制住了。”
“我们进去再说。”
她没跟着,低着头用脚尖铲地。
他瞧着眼熟的小动作,眉眼温柔了几分,只是不关心的人并未看到。
他语气带着些笑意,“不好意思了?”
“……”她的确恼他,都被戳穿,她能一点都不介意吗?
“无所谓。”他表明自己态度,“本王身边聚集了太多需要本王做或者想从本王身上得到好处的人,自不差你一个。”
“那你可以不说出来。”
“哦?那本王下次注意。”
他说完之后率先往屋里走去。江晚虽说有点气恼,可人家都不在意,她一直端着也没意思。
两人进屋。
秦诏熠这几日真的过分沉默。
坐软榻边拿着一只茶杯把玩,低头面无表情。
她到他身边也选择坐下。
他眼都没抬,将情况道出:“神医那边问题不大,等帮主夫人醒来之后,如果她能说出真相那便万事大吉,但如果她并不知情,亦或者是另外的状况,那就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比如帮主夫人也说是严敏君父母所为。她可能被蒙蔽,可能是有其他原因,当然也可能严敏君的父母并不无辜。
他们所要面对的情况有太多。
等江晚思考一通看过去,发现秦诏熠以手撑脸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殿下?”
江晚起身往他身边去,总不能让他在这里打盹。
“殿下,醒醒。”她尝试推醒他。
然而下一刻手腕被抓住,天旋地转之下她被压在了软榻上。
软榻上有一毯子,可还是凉。
“秦诏熠!”
回应她气急败坏的是被缠更紧的力道。
有他这种抱法,还有他过分高热的体温,她渐渐都有些出汗。
她手的姿势无法使力,只能碰到他的背后,当她要下手掐人的时候,手指却触到了温润的触感。
她第一反应就是血。
伤口裂开?
他护着她被砍伤的画面也闪了上来。可问题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他的伤势怎么可能还没好。
“秦诏熠,你醒醒!”她将自己的手挪一点,至少看清楚碰触到的是不是血。
他将她往怀里压了几分。
她也看到,的确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