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还是收拾一下吧。
桐雨重重叹了一口气,也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爬完。
但这远远没有桐雨想的那么简单,满地黏唧唧的,一不留神就摔在地上,霹雳啪的盘子碎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做什么?不会叫个钟点工过来吗?”
翟景曜从楼上下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的中间,还坐着一个笨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桐雨狠厉地瞪了回去,忿忿地咒骂着:“你有告诉过我这里是哪儿里吗?”
翟景曜如同看傻子一般。
桐雨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却不料脚下一滑,又摔在地上,手掌不由得直接摁在碎片上。
她心疼地盯着自己受伤的手,嘟囔道:“晚上还有工作,怎么办啊?”
翟景曜抿抿嘴巴,掏出手机随便拨出一个号码:“我今天不去了,有个笨女人把自己搞伤了。”
话音刚落,翟景曜随手把手机丢在一旁,强硬地抱起桐雨,顺手又把她身上的衣服给脱掉,才把她放在沙发上。
“你……”
桐雨一手尽量捂住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指着翟景曜手里拿着的脏衣服。
翟景曜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屑地说道:“你这种粗鄙的女人不配弄脏我的沙发。”
桐雨快速地眨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张张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而翟景曜转头找到医药箱,给她包扎伤口。
明明只是小小的伤口,翟景曜却用到了绷带,把她的手紧紧绑起来,行动的时候很不方便。
“你把绷带弄掉,我一会儿还有工作,不方便。”
桐雨再一次强调,焦急地抽回手。
但是翟景曜愤怒地瞥了一眼她,自顾自地给她缠绷带。
“去洗澡,然后休息。”他又开始下达命令。
桐雨无力反驳,一头扎进洗澡间。
她出来的时候,翟景曜已经把换洗的衣服放在了门口,也不见他的身影。
桐雨以为就这样就没事了,可万万没想到,那个混蛋竟然没收了她的电脑,还给她留了个纸条,上边写着几个大字:这个房子里的都是我的所有物,你没有权利破坏或弄伤。
“恩,早些休息,明早去找我检查伤口。”
翟景曜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路过桐雨的房间,疲惫地说了一声。
“喂,你什么意思,我们只是假结婚,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限制我的生活,还有……”
桐雨如同一只发了狂的小猫一般,对着翟景曜张牙舞爪地示威。
可是那人很是淡定地站在她的面前喝咖啡,只是用眼神指了指桐雨手里拿着的纸条。
桐雨低头反复看了几遍,并没有限制自己自由的事情啊。
“只要你在这房子里一天,你就是我的所有物。”翟景曜挑起眼睛,瞅了一眼桐雨。
“凭什么,老子是一个人,不是一件物品!”
桐雨冲到翟景曜的身边,理直气壮地吼道。
翟景曜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地补充一句:“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脏话,否则……”
“行!你真行!”
桐雨咬牙切齿地说道,抬起手指指着翟景曜。
可人家翟景曜又说,他不喜欢别人用手指着自己。
行。桐雨僵硬地扯着嘴角,跟他笑了半天,转头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气呼呼地坐在床榻上。
翟景曜并不惊讶,只是挑了挑眉毛,扭头走进书房。
第二天一大清早,桐雨好声好气地跟翟景曜说好话,还拆开绷带给他瞧。
翟景曜看都不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电脑:“新的,你的东西都拷贝过来了。”
转头,翟景曜看到桐雨那震撼还略有心虚的模样,补充道:“没看你的东西,只是安装了特殊的定位系统。”
“你……行,我忍了。”
桐雨冷哼一声,抱着新的电脑转头就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