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房间里只有敲键盘的声音,桐雨安心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可是天不遂人愿,她才坐在那里了三个小时,便又有人打扰她。
“米经理,我想跟你道个歉,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有,你也没有必要道歉。”桐雨深吸了一口气,把脸藏在电脑屏幕的后边,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的情绪,“而且,每个人都有选择朋友的选择,也有选择亲疏的判断能力,不是吗?”
“米经理,不是的。”
古冬百口莫辩,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解释下去;他还带着一身的酒味儿,大概是也没有来得及回家换衣服,直接来的公司。
“古经理,我们米经理不想跟你谈话,你还是赶紧走吧。”
苏明远坐在门口,不耐烦地催促道。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反正古冬来这里的那一刻,他就很不爽了。
“米经理,他是……”
“古经理,这是我的保镖兼司机。”桐雨直截了当地说道,露出个脸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古冬,“您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的话请离开。”
古冬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奈地看了她几眼,挫败地离开。
他离开之后,桐雨大喘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地靠在椅背上沉思。
“看来你的魅力还不小啊!”
苏明远靠在门口,冷嘲热讽地说道。
桐雨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直到中午的时候,桐雨疲惫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无意间喊道:“希蓝,我们去吃饭吧。”
“走吧。”
清脆的男声传来,桐雨立刻睁大眼睛,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古冬。
“你……怎么在这儿?”桐雨意外地问道,惊讶地伸头看向办公室门外——什么也没有。
古冬绅士般地伸出手,微笑着邀请道:“走吧。”
桐雨鬼使神差般把手放在古冬的手上,幸福的眼神不言而喻。
刚踏出恒瑾文化的公司门,桐雨震惊地合不拢嘴巴;就在电梯门口,一个穿着大熊服装的人站在那里。
大熊看到桐雨出来的那一刻,立刻走到冲动桐雨的身边,给她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冬冬,这是……”
“这不是给你赔礼道歉吗?昨晚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的,就是感觉我们孤男寡女的,万一被传出来一些流言蜚语,对你多不好,这才让邹希蓝过去的,我发誓!”
说着,古冬立刻举起手,伸出三根指头,认真严肃地看着她。
桐雨浅浅一笑,这件事她当时的确有些想不明白,但早上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意了。
“冬冬,我没有生气。”桐雨刚把话说完,就看到电梯门开了,迎面走来的是苏瑾瑜和苏明远;她心虚地往后靠了靠,把大熊给推到一边,看着苏明远说道,“方琰,你们怎么来了?”
“你说呢?”
苏瑾瑜冷着脸,上去一下子抓住桐雨的手,立刻往电梯里面走。
“米云亦,你等一下。”
桐雨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大熊正要把熊套给摘下来。
熊套摘下来,应付眼帘的正是热汗淋漓的翟景曜。
翟景曜喘着大气,快步走到桐雨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慌乱地说道:“米云亦对不起,昨晚是我错了,是我太突然了,请你原谅我。”
桐雨欣慰一笑,被他抓住的手也感觉很幸福。
“走!”苏瑾瑜大喊一声,愤怒的火焰快要冲出他的眼眸。
“翟总,昨晚的事情就当做没没有发生过,以后你也不要做这样的多余的事情了,我要走了。”
桐雨点点头,坚决地把翟景曜的手给推开,毅然决然地跟着苏瑾瑜离开这里。
“景曜,我们……”
“不用管我,你们去忙吧。”面对古冬的关心,翟景曜失落地笑了笑,转身走进古冬的办公室,呆滞地坐在原地。
沉默片刻,翟景曜略有所思地看着古冬,犹犹豫豫地说道:“古冬,她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他前想后想,总觉得今天的‘米云亦’有些不对劲,以前倘若是苏瑾瑜出现,她是不会立刻离开他的,甚至还会为他寻借口,为什么今天……
古冬摇摇头,这还不简单吗?就是‘方琰’生气了呗。
“景曜,你不觉得你这样不好吗?她毕竟是有夫之妇,你……这样的话,会牵连公司的吧?”古冬担忧地说道。
尤其是现在韩紫南刚刚进去,所有的媒体都时刻盯着翟氏集团的动向,若是现在闹出翟景曜插足别人婚姻的丑闻,那就不是跟谁撇清关系那么简单了。
“他们关系又不和睦,我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呀,不就是送送小礼物、请她吃吃饭吗?”
翟景曜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而且送熊这件事是‘米云亦’自己要求的,吃饭?每次好像都有正事来着,媒体能说什么?
更何况,他有一种直觉,这个‘米云亦’一定跟桐雨有什么关系,说不定……
古冬摇摇头,他真是被打败了,这都什么想法啊!
“你说,我明天去找她怎么样,就直接约她谈合作的事情。”翟景曜灵光一现,激动地说道。
“明天?”古冬翻了翻眼睛,这倒是好主意,只不过……他思考了片刻,如同泼冷水一般说道,“明天你老丈人大寿,恒瑾文化准备带着他们去自助游,瞬间再说了一下《北鹿情》影视版权的事情。”
“什么?我老丈人?桐雨她爸爸?”翟景曜怀疑地盯着古冬,都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秘密。”
古冬故作神秘地说道,还故意收起手机,好似手机里面真的有秘密一样。
但他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什么还奇怪的,邹希蓝她们还算朋友,这些事情不会隐瞒的。
翟景曜嘴角突然扯起一丝微笑,郑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兴奋地说道:“我也是时候去拜访一下我的老丈人了,对吧?”
哈?古冬撇撇嘴巴,懒得理会他,更何况,那是他老丈人,又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