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姐这边请!”
桐雨才刚刚到达约定的餐厅门口,侍者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微微鞠躬道。
桐雨愕然,伸着头往里面看了看,这餐厅是典型的西式餐厅,但是装饰更偏于中式,而且各个地方都挂着布偶。
“这……”
“米小姐,这是翟总专门为您准备的,请跟我来。”
侍者继续说道,弯着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翟总?翟景曜?
桐雨皱起眉头,迷茫地跟着侍者进去,到了二楼,她才发现正在坐着的人竟然不止止有翟景曜,还有翟爸和韩爸。
她驻足在原地,并不想进去,伸着头对着里面说道:“翟总,请你出来一下。”
翟景曜听到喊声,直接走了出去,并且让侍者先通知下去准备上菜。
“翟总,不必了。”桐雨反手拽住侍者,淡淡一笑,及时说道,“您用古冬的名义邀请我来这里,是不是太过于卑鄙了。”
如果,此刻里面坐的只有翟景曜一人,桐雨会很高兴地进去,但是……她不想面对翟爸和韩爸,尤其是那个昨天差点要了她的命的人。
“你去准备吧。”翟景曜自说自话,让侍者去准备;他拉住桐雨的手,郑重地解释,“我听说米经理喜欢吃这家的菜,就想在这里跟你道个歉,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在这里。”
桐雨狐疑地往里面瞅了一眼,的确,那两个人聊的如火中天,似乎根本就没把他们两个看在眼里。
权衡利弊之后,桐雨在翟景曜地催促之下,还是走了进去,坐在翟景曜的身边。
“米小姐,你既然来了,我们就再谈谈关于……”
“韩先生,我之前表达的很清楚了,想必您听得懂人话吧?”桐雨微微扯起嘴角丝毫不把韩爸放在眼里,扭头对着翟景曜点点头。
翟景曜同样看到了她的眼神,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尴尬地解释道:“爸,韩伯伯,今天可是我在邀请米小姐,还请你们给我个薄面,不要再提不开心的事情了。”
韩爸和翟爸无奈地点点头,也把这件事给放下了。
不多时,侍者把牛排和披萨端了上来,摆在桐雨年前的是一个小熊形状的牛排。
她开心一笑,激动地看着牛排竟然舍不得动刀叉。
“翟总,谢谢你。”桐雨迟疑了很久,还是没舍得吃牛排,抱着披萨大吃一通,心满意足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幸福的微笑。
这个表情……翟景曜的瞳孔瞬间张大,心里莫名地有一种熟悉感和开心,竟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儿里来的。
他不受控制地再次捧着桐雨的脸颊,狠狠地拼了上去。
怎么回事?
桐雨目瞪口呆,后知后觉地推开翟景曜,害羞地低下头,捂住自己的嘴唇不知所措。
“翟……翟总,你怎么……”
若是这里没有外人的话,桐雨一定是高兴的,甚至会趁机抱着翟景曜索吻,可是……
翟景曜木怔了一下,等着桐雨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咳咳!”翟爸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觉有深意地看着翟景曜。
“翟总,我先走了。”桐雨脸颊通红,立刻站起身要离开。
谁知,她刚走了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抱歉,米经理,我只是情不自禁。”翟景曜的解释毫无力度,请求她先留下来,“米经理,其实我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请教,请你留下来。”
桐雨紧紧咬着嘴唇,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爸,你们先走吧,至于南南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翟景曜对他们挤眉弄眼了一番。
翟爸会意,立刻拉着韩爸离开。
翟景曜这次没有再拉着桐雨坐在自己的身边了,让她坐在对面。
“是这样的,我在南南的房间发现了这个东西,想问问你关于桐雨的事情。”翟景曜认真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色的纸张。
打开纸张,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尤其是最下面桐雨亲自签的字。
触目惊心的笔迹,桐雨不由自主地紧咬着嘴唇,略有不安地低下了头;那张纸正是她在美国时签的离婚协议书,但是怎么会流到翟景曜的手里。
等等!他刚刚说是在韩紫南的房间里找到的,那么……他们同居了吗?
“翟总……你们同居了吗?”桐雨悲痛地低头看着那张白纸,自嘲般的笑了笑。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桐雨苦笑着勾起嘴角,尴尬地看了一眼翟景曜,无奈地说道:“翟总,我听她提起过,她真的喜欢上了其他人,这个也是她亲自签的。”
“是吗?”
翟景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反问道。
桐雨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冲。
她怎么会想到,翟景曜再一次从背后抱住了她,而且是紧紧抱着她的腰身,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翟景曜急促的呼吸声和难以平复的情绪。
“桐雨,桐雨,是你对不对?我真的好想你。”
翟景曜凑到她的耳唇边激动地说道,紧紧地扣住她的双手,动情的话语和触感在她的周围交错。
老公,你都想起来了吗?不,不会的,如果他真的想起来了一切,他不会带着韩爸欺负她的。
“翟总,桐雨已经死了,我只是个赝品,是回来为她复仇的。”
桐雨痛心地一把推开他,眼眶红红地飞速冲出餐厅,奋不顾身地冲到一个小巷子,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此时时刻,她不敢返回餐厅,也不敢回到别墅,两个男人如狼似虎般盯着她,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丈悬崖。
而翟景曜伸着手,想象着桐雨还在自己的怀里的感觉,那么熟悉,就感觉自己在抱着一块宝贝一样,可又在瞬间丢失了。
他扭头拿着那一张白纸,尤其是看到桐雨那个签名时,心里不由得一痛。
“你到底是谁?我怎样才能记起你?”翟景曜半眯着眼睛,尽力地回想关于以前的事情,却什么也没有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