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提起这事,桑染脸上瞬间青一阵紫一阵儿,气到怒不可遏,但却犹如被别人抓住了小辫子,不断的去戳她的痛处,让她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件事上她没有一争之力,她只是又好奇又气愤,在临安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主人公还是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奴才,到底是谁有那个闲心?把她的这些事散播出去?
“怎么?不愿意呀?”宁公子还兴致勃勃的继续在她伤口上撒盐:“你不会还真想着会有人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让你嫁入士族,在那软榻上把你供起来吧?你可别做这种白日梦了,还是快点向万花楼的姑娘们讨教讨教,怎么用这一身软肉去勾搭个老爷,让他多赏你点银子,也算是你衣食无忧了。”
“你怎么敢?!”桑染气得牙根都要咬碎:“你这样羞辱我,我一定不会让郡主放过你的。”
“哎呦呦,在下可真的是要被吓死了呢。”宁公子故意做出惊吓的样子,随即又只剩下满脸的不屑:“你尽管去告诉,一个奴才罢了,就算是郡主太过天真,能被你三两句说动,有心替你出头,可我今日所说的话,可都是句句属实啊,她能拿我怎么样?最后不过是让坊间多了一条关于你的风流韵事,我倒是等着看好戏呢。”
桑染再没有什么话好说,气得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嵌进肉里,压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还是止不住心里的气愤,让自己的整个身体都不住在抖。
一行人看她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再没有趣味可找,宁公子便大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开了:“今天我可是赌赢了不少钱,走,找个地方喝酒去,本公子请客!”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便附和出欢呼声,直到他们走远,没有人去在意此刻的桑染,是怎样的心如死灰。
桑染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出茶馆的,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等到被周围的动静拉回思绪的时候,桑染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一处酒楼前。
“客官!客官!”店小二不住的伸手去摇晃,醉倒在桌上的一人,那人却是真的十分醉了,完全不理会他,被他晃得烦了,才把脑袋从桌子上抬起来,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又是要去捞桌上的酒壶。
“客官!您真的不能再喝了,”店小二怕出事儿,一直在旁边劝着:“客官,您是一个人过来的吗?让小的送您回去吧?”
“不回去!”那人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下子反手推开了他:“那个老东西,最近不知道在谋划什么,竟然开始克扣我的用度,管教起我来了。开什么玩笑啊?我可是他唯一的侄子,他个绝后的东西,这些钱不留给我,难道还想带进棺材里吗?”
那人口无遮拦的说着,店小二很是无奈,只能默默退开。店小二这一走开,桑染才看清喝醉的那人,正是当朝国丈魏尚书的亲侄子魏明耀。
这样赫赫有名家族里的公子哥,桑染一眼便能认出。刚想要继续向前走,桑染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