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只想着往若竹身上泼脏水,一时没注意,把自己也套里头去了,此刻改口也是来不及了,只能连呼饶命。
“不过……”付和铃话锋一转:“本王妃体恤你是被她威胁,被逼无奈,可以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老鸨听到事情有转机,连忙磕头:“王妃尽管吩咐,奴才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着急,本王妃先留着你这条命,之后会有用到你的时候。”付和铃先把这条命欠着,她既然和若竹有了这道关系,以后必定是有能用到她的时候,就算当做是证人也说不定。若竹既然敢这样行事,还不知道她给自己留了怎样的后手呢?
付和铃不再理会千恩万谢的老鸨,转身回了府去。
在王府门前两边的守卫,看到付和铃回来了,照例福身行礼。付和铃气冲冲的走过去,突然又停住脚步,退后两步站到一个守卫面前,伸手拔了他的佩剑。
“王妃?”守卫不敢阻拦,但是满心疑惑。
“借你这个用一下,待会儿就还你。”付和铃抛下两句话,手里握着剑,直接就往烟波晚去。
佩剑闪着寒光,快速划过空气的铮铮声,加上付和铃如今气愤的架势,一路无任何人敢拦,直接冲到若竹面前,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付和铃无法判断若竹的罪致不致死,但她现在无法将剑落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有一个疑惑一直都没有解开。付和铃转动剑锋,挑动着若竹抬起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为什么?”
若竹看着付和铃这样气势汹汹的过来,心中便已经猜到,她已经知道了小五子是自己安排的。但是相比害怕,此刻的若竹心里只有得逞的快意,看着付和铃伸过来的剑锋,笑着自顾自的说:“王妃来了,婉儿,快给王妃上茶。”
“夫人……”婉儿都快被吓懵了,怎么若竹这会还有心思喝茶?
“去啊,去拿我亲手制的珠兰花茶。”若竹仍旧是笑着看付和铃:“是今年新采摘的,王妃一定要尝一下。”
付和铃皱着眉,将剑锋逼得更近一些:“为什么?你与薄香分明无怨无仇!为什么却要让她尝到你深陷桎梏时人生中最大的痛苦?”
“王妃……还真是了解我啊。”若竹苦笑道,付和铃说的话一针见血,她之所以想要用这种方式去毁掉薄香,就是因为她在万花楼时,被日夜煎熬着的最大的痛处。她因为付和铃的帮忙,或者是付和铃说的施舍,有幸逃过了那一劫,但是薄香可没有逃过。
“难道说……”付和铃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你原本的目标是我吗?因为我不在府中,才让薄香受了苦?!”
“我又何尝不想呢?”若竹拿手指去摸了一下冰冷的剑锋,指尖瞬间被划破,溢出鲜血,若竹却好像不知痛一般,面上仍旧是轻笑着,看向付和铃的眼神里满是凄厉:“我又何尝不想让你受苦呢,我又何尝不想直接把你毁掉,那样的话,我这只‘死苍蝇’,必定会让你每时每刻想起,你怕是这辈子都要无法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