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蜜宠王妃小神医 >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为你们申冤全文阅读

“这样啊……”付采苓若有所思:“能直接带我过去见见他们吗?”

方牧心想了想,点点头嘱咐了几句:“我带你过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你可莫要说漏了嘴,你也知道的,他们那种山野莽夫,虽然心肠不坏,但是爱憎太过分明,别引起他们众怒了。”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与他们为敌的,我只是想过去调查一下,若是真有什么冤假错案,得借此机会替他们申冤才行啊。”付采苓应下,回头跟白麓清说了此事,要他等自己的消息,白麓清却是一百个不同意:“不行,此举太过危险。我就是直接将你带回去,也并无何不可。”

“不是,我就是去串串门,顺带着调查一下。”付采苓劝他:“若是真如方牧心所言,那便是可以一举两得啊。”

“不行。”要让她只身如虎穴,白麓清坚决不同意。

付采苓劝不下来,干脆耍起赖:“那好啊,那就不去喽,你什么时候回观阳城啊?”

答应的这么轻易,白麓清不信:“你还是会去的对吧?”

还真是了解她啊,付采苓毫不掩饰:“对。”

白麓清拿这个不听话的人真是一点辙都没有,既然拦不住,就只能亲自去保护她了:“去可以,但是我要和你一起。”

“嗯……好啊。”付采苓觉得也未尝不可,反正也只是先去调查一下,只不过如此一来,大抵就要变成一趟游玩了。

方牧心有着寨主给的信物,一路上畅通无阻。付采苓今天告诉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便有着职业病般的习惯,提前和白麓清约法三章,只当是方牧心的一个朋友,不能过来打扰她,让她分心。

方牧心提着一坛好酒过来,孙阳出来迎接这个许久未见的朋友。熟悉下来,莫名其妙的把付采苓当成他弟妹一般看待,对白麓清也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喜欢。孙阳直来直往,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大抵是因为他的气质和这山寨格格不入吧,付采苓忍不住也和方牧心一起偷笑起白麓清来。

聊的差不多了,方牧心开始试探性的问起正经事:“孙阳,你和我趣味相同,也是一般的闲云野鹤。可是你看你这整天打打杀杀的,干的都是见血的活,又一直被官府视为眼中钉,可是一点闲情逸致都没有啊。我还没问过你呢,你是为何到这里落草为寇的啊?”

孙阳灌下一口酒:“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一直都很好奇。”方牧心这句话是实话:“你这一身武艺,谈吐不俗,怎么看都不是该当土匪的人啊。”

“哪有人是生来就该当土匪的啊?”孙阳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说这话时眼眶被酒气熏得有些发红:“我可是一路从海元逃到这儿来的。”

“不过你可别误会,”孙阳看着方牧心的目光,急忙又跟着解释:“我可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王和颐那个王八蛋才是。”

方牧心对这个名字不熟悉,白麓清却是分外熟悉,因为王和颐此人,便是当今权倾朝野的两朝元老,左相。这么一想,左相的故土好像就是海元。白麓清立马正色,认真的听。

“不光是我,”孙阳似是想起了伤心事,酒不醉人人自醉,指着外面的人跟他说:“王和颐那个老东西,在海元烧杀抢掠,做的事可是比土匪还狠。强占宅地,愿意走的给两个子打发了,不愿意离开故土的,就会被随便按上了什么罪名,关进大牢里。衙门也和他是一丘之貉,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无数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为的就是他盖的那座宅院。我看他啊,盖的只怕比皇宫还要辉煌几分。”

这可是件大事,付采苓惊了:“那你们为何不向上申冤?我听闻官府也一直希望你们可以招安,为何不趁此为自己讨回公道。”

“申冤?”孙阳苦笑道:“你以为我们没有试过吗?可是我等蝼蚁之辈,要如何螳臂当车呢?人往高处走,左相有如此实力,谁不是想讨好着他,谁敢和他作对?”

“那你觉得,”付采苓还在想着,没想到一直沉默着的白麓清先开口:“临安王爷的分量,如何?”

“言公子……”付采苓想去拦他,毕竟有些冲动了,但是看着白麓清十分坚定的眼神,也就选择了相信他。

孙阳并未懂其中意味:“方兄?”

方牧心正想着怎么说着,能委婉一点,白麓清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我便是当朝临安王。”

孙阳愣了愣,抬手甩了酒碗:“看在方兄的面子上,今日我不予追究。来人,送客。”

“等一下,孙寨主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白麓清又问:“以本王的身份,如何?”

“你什么意思?”孙阳见惯了这种身居高位者的傲慢与冷漠,不是很想和他继续聊下去。

白麓清接着说:“若你刚刚所说的话属实,本王会为你们申冤。”

还能有这种好事?孙阳只觉得像听到了笑话一样,对他更是没有耐心。

白麓清简明扼要提出了想法:“一月后,我会带着官兵前来肃清盐道,届时,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交易?”这个词听起来就顺耳多了,双方各取所需的交易,可是比假大空的承诺要好听的多。孙阳反问他:“你想要我做什么?”

“黑崖寨背靠悬崖,易守难攻,多年来一直是让皇上头疼的事,我若能够顺利攻下,或者是,不费一兵一卒,将你们招安,于国于民,于公于私,都是政绩上好看的一笔。而且,我还有一个忙,需要你的帮助。”白麓清说清楚了情况,孙阳虽然觉得看到了希望,但心中仍很是疑虑。

他二十年的平静生活,被从天而降的莫须有罪名打破,一夕之间,他所有对未来的希望,都破灭了。他读的圣贤之书救不了他,他练习的武艺救不了他的父亲,他每每想起当日的情景,都对始作俑者恨之入骨,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苟活于这一隅,浑噩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