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姐姐,付采苓脸上就不自觉地和悦起来:“那你真是看错人了,芜荑姐姐可是比我要好相处千倍万倍的人。”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付采苓梳洗完毕,坐到桌边,挑了两块糕点先垫垫肚子:“你这个新婚燕尔的美娇娘,今日做什么来了?”
“原是我今早刚去看过丽贵嫔姐姐,她嘱咐我的,因为你现在身怀有孕,她不想再让你亲自奔波,所以让我来告诉你,她现在安然无恙,让你不要再操心她,好好安心养胎。”付代萍如实回答,看到付采苓点头应下,犹犹豫豫的又像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付采苓看出她欲言又止,想着自己怎么着也是个姐姐,凑近跟她说:“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们是亲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我还是你半个媒婆呢。”
“姐姐。”付代萍被说动,撇撇嘴似是有些委屈:“回头有机会的话,你见到父亲,能不能替我说说话。”
“父亲?”付采苓有点为难:“我和父亲的关系可不好,你是父亲最疼爱的小女儿,怎么反倒要我说话?”
“你听我说嘛,”付代萍解释道:“我知道父亲疼爱我,可是不知为何,我这次的婚事,父亲是一百个不愿意的,是王爷去皇上那求了旨意,父亲才不敢违抗的。”
付采苓皱眉:“父亲不是一直想让你嫁个好人家吗?当真心气那么高?连文景王也看不上?”
“不是,恰恰相反。”付代萍也想不通:“父亲的确是怕我吃半点苦头,可是他一直说他向来最会看人,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看走眼过。他觉得王爷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一直叫我小心些,为此,气了我好久,我前些日子回府省亲,还在生我的气呢。姐姐,你说王爷待我这般好,父亲到底还在担心什么呢?”
“王爷的确是懂得风花雪月之人,你们情投意合,我都觉得是桩美事。”付采苓猜想:“难道不是家事?是朝堂上的事?”
“这就更不可能了。”付代萍直摇头:“他平时就琢磨些花啊鸟啊的,就对乐器上心,满朝成年的王爷中,除了整日沉迷酒池肉林的乐襄王,哪有比他再闲散的了?”
“嗯……”付采苓忍不住自黑:“临安王爷?”
“噗~”付代萍忍不住笑了:“哪有为人妇的,这么说自家官人的?”
“好啦,”付采苓耐着性子摸了一下她的头:“父亲也是在担心你,又不是真的生气,等下次回去,你好好撒个娇,父亲一定没办法板住脸的。”
“嗯!”付代萍点点头,开开心心的走了:“王爷还在府中等着我回去呢,我就不多留了,下次再带些补品来看望姐姐。”
前脚送走付代萍,后脚白麓清就回来了。付采苓一看见他,就想起昨晚的声色缱绻、芙蓉帐暖,想起自己的莺声婉转,一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是往常,白麓清一定会抓紧她这个难得羞赧的机会,好好调笑她一番,可是今日却很是反常,白麓清似有心事,径直走到她身边,握紧了她的手。